显然,那话也成了空谈,那高悬椅登,始终空无一人。
莫名,水洛烟想到了出门时,徐氏那始终含着泪双眼,却隐忍着不曾掉落一分神色,有些惆怅了几分。
“烟儿,心中有人,人自。多想无益。一时分离,不代表一世不见。”慕容修很难得收起了平日对待水洛烟时候戏谑,多了几分正经和严肃。
水洛烟盖头下淡淡一笑,调侃着慕容修,道:“真看不出,平日不正经晋王爷,此刻也能说出如此大道理。”
意外,慕容修没接着调侃水洛烟,倒是重执起了水洛烟手。这一次,那一双黑色靴子,再度映入了水洛烟眼帘,水洛烟从不曾紧张心,也有些片刻跳动。
“夫妻交拜!”姚嬷嬷声音再度传来。
一段红绸,两端站着彼此。慕容修看着水洛烟,茴香水洛烟旁边站着,薄荷一旁提醒着。两人身子微低,三人注视下完成了夫妻交拜礼。茴香看不免热泪盈眶,薄荷轻轻安抚着茴香,说道:“这是王爷和娘娘大喜之日,不能哭,要笑。”
“我哪里有哭,我太高兴了嘛。”茴香嘟囔着,但那抽泣声似乎越来越大。
水洛烟有些不顾礼节走向了茴香,姚嬷嬷慕容修示意下也不曾阻止。她抱住了茴香,轻声细语安抚道:“茴香,哭多了,眼睛会变核桃,然后就难看了,难看了,就真别想找到如意郎君了,那可就要跟着本小姐一辈子了。本小姐会奴役你,折磨你……”
薄荷被水洛烟话逗了笑,茴香急着一跺脚,姚嬷嬷适时开口说道:“吉时到了,王爷和王妃,请入洞房吧。”
茴香一抹脸,也连忙说着:“小姐,不不,娘娘,别耽误了吉时。”
水洛烟就算盖着盖头,也可以准确一伸手,弹着茴香脑门,笑骂道:“就你贫嘴。”
茴香破涕为笑,薄荷也一旁掩嘴笑着,而姚嬷嬷则两人身后,一直看着慕容修和水洛烟进了里屋,脸上欣慰,溢于言表。不免,有些情绪激动跪了下来,嘴里念念有词说着:“娘娘,这可是王爷主动愿意娶回来王妃。奴婢想,他们一定会好好。顺着娘娘心愿,不求大福大贵,只求一生平安。王妃聪明伶俐,一定会帮王爷打理好这个王府,让那些心怀不轨人无法再得逞任何阴谋。”
姚嬷嬷碎碎念说着,薄荷和茴香很安静站她身后,一直到姚嬷嬷说完起身了,才看向了薄荷和茴香,再认真不过叮嘱着:“这晋王府可不比其他王府,你们两个是娘娘贴身奴婢,一定要多留点心眼。薄荷,茴香刚来,很多事分不清情况,你要多教教她。别给娘娘和王爷惹了麻烦,明白吗?”
“是!”茴香齐齐应着姚嬷嬷。
姚嬷嬷挥了挥手,又看了眼紧闭门帘,接着吩咐着:“也别这守夜了。王爷交代过,明天一早,你们来伺候王妃便可。”
“是。”两人齐声应和完,便随着姚嬷嬷离开了主屋,回了主屋旁专门给大丫头准备房间里。
——
进了房水洛烟,没掀头盖,倒是轻笑了声,淡淡对着慕容修说道:“王爷费心了。”
慕容修轻笑了声,带了几分邪魅和不羁,微微凑近了水洛烟,说着:“那现可否让本王掀起爱妃盖头来?”
水洛烟没吭声,默许了慕容修行为。慕容修没用姚嬷嬷准备好工具,而是走到了水洛烟面前,亲自用手,一点点掀开了水洛烟盖头。那张入眼娇媚容颜,不免也让慕容修有些失了神。
浓妆重抹之下水洛烟,少了平日清丽,多了几分妖媚。那微扬杏眼,媚光一转,嘴角勾起笑,惑了人心。带着几分恶劣,水洛烟突然凑近了慕容修,挑逗说道:“王爷这可是被臣妾迷住了?别忘了,自古红颜多祸水。”
“那又如何?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爱妃不明白这个道理?”慕容修倒是接畅,答一脸无畏。
俊颜凑近了水洛烟,修长手,勾起了水洛烟下颚,似笑非笑又接着道:“这*一刻值千金,依本王看,爱妃还是早早和本王就寝去好。”
谁知道,水洛烟只是挥开了慕容修手,面色也不曾因为慕容修那*话,而有分毫改变。慢里斯条把桌上酒瓶里酒倒了两杯酒杯中,顿时,陈年老酒香,顿时溢了满屋。水洛烟深吸一口,对这样酒香赞叹不已。
“恩?”慕容修轻咦了声,又道:“爱妃这可是为交杯酒准备?”
“王爷不喝?”水洛烟一挑眉,纤细手指把酒杯推到了慕容修面前,淡问着。
慕容修凝神看了眼水洛烟,难得慎重说道:“喝。”
“王爷请。”水洛烟比了比慕容修面前酒杯,率先拿起了杯子,放到了唇边。
“慢着。”慕容修阻止了水洛烟举动,戏谑说着:“这交杯酒可不是爱妃这么喝!”
水洛烟轻撇了眼慕容修,眉眼微挑,到唇边酒杯并没放下,而是满足喝了一小口,才慢里斯条说道:“臣妾有说是要和王爷喝交杯酒?怎么?喝了交杯酒就能保证一世和美?”
话音落下时,水洛烟也把酒杯中剩余酒喝了精光,赞叹说道:“好酒。”
慕容修面部表情有些微微抽搐,但很,他恢复了平日神态,看着水洛烟再度把酒杯斟满,菲薄唇才微张,就听见水洛烟声音再度传来,道:“这酒,敬王爷和臣妾达成联盟。”说着,水洛烟眼里带了一丝兴味,又凑近了慕容修,几分轻佻又道:“当然,这床上联盟也是可以。”
说完,水洛烟酒杯轻碰了下慕容修酒杯,一脸挑衅。慕容修玩味接下水洛烟挑衅,举起手中酒杯,两杯子轻轻一碰,空气中发出清脆声响。而后,只见慕容修优雅收回杯身,爽一饮而。水洛烟也不落他之后,饮杯中酒,对着慕容修示意着。
“王爷把臣妾丢到晋王府这个藏着诸多豺狼虎豹地方,总该和臣妾说说,哪只是狼,哪只是豹,免得哪天臣妾被拆吃腹中。”水洛烟自顾自斟酒,问出问题,倒听起来显得随意多,“又或者,王爷这存了心,想等着看臣妾笑话?还是,臣妾也是王爷手中一颗棋?就算是棋,臣妾也自当是要做那颗明白棋。”话到此,水洛烟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。
这晋王府里豺狼虎豹们,她水洛烟不是没办法收拾。但收拾前,她必须知道,度哪里。什么人可以惹,什么人不能碰,什么人可以得罪,什么人必须绕着走。若连这点轻重都不知,那结果可想而知。
慕容修意外很安静听着水洛烟话,一直到她说完,慕容修才把目光从空掉酒杯上移到了水洛烟身上,若有所思看着水洛烟。慕容修似乎并不急着回答水洛烟问题,说话,微微让水洛烟皱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