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耗费多少精力,才把像沉庵的自己送到她面前。
而她却说,想看他做自己。
她明明懂得,他早没了自己。
他的脸是在跟沉庵较劲,身是在和蔡逯较劲,心是在和她的历任情人较劲。
他什么阻挠都不怕,就怕听到一句:做你自己。
“我从来都是自己。”
蔡珺心虚狡辩。
灵愫笑得潇洒,“行行,你说什么都对。”
发泄完,她又成了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。
甚至连句事后安慰都没有,完全忘了,今晚其实是蔡珺的初次。
她利落起身,推开屋门,朝自己那屋走去。
待再进屋,看见蔡逯打着地铺,侧身背对她,似乎睡得正熟。
灵愫绕到蔡逯跟前,盯着他安详的睡颜看。
盯了须臾,她说:“蔡老板,你评价一下,你们叔侄俩谁的活儿更好。”
蔡逯幽怨地睁开眼。
“他没我好。”他说,“他们每一个,都没我好。”
灵愫转过身,躺到她的床上。
“你比你表侄更狂啊,蔡老板。”
蔡逯眼里酸酸涩涩的。
真可恶,就连他的泪都已被她轻松拿捏。
翌日。
阁主睡得浅,是小院里第一个被敲门声叫醒的人。
他推开门,“谁这么不礼貌……”
不曾想却瞧见,竟是庭叙、褚尧、闫弗这仨人站在门外。
而此时此刻,阿图基戎与蔡逯、蔡珺正好走出屋。
六个男人六条狗,都怀揣着各种心思,彼此张望。
阁主猛地一惊。
赶情这是狗场开业了!
他赶紧把门关上,“住不进这么多人。”
可一瞬,院门就被门外的仨男人掀飞。
一时,院里充斥着各种交错起伏的狗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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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在2024-04-16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