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把这话传给蔡逯,“蔡老板,你有什么想法?”
蔡逯笑得很真诚,“嗯,她说得对。”
完了,这下俩人更撇不开关系了。
灵愫叹了口气。
按盛京人这八卦程度,她跟蔡逯不知又会编排成什么样。
她依旧没有招惹蔡逯,哪怕他说过,想睡他的话,只要她勾勾手指,他就会跪过来。
她依旧叫他“蔡老板”,只说生意上的事,不讲私情。
不知在拘谨什么。
散局后,灵愫与庭叙上了辆马车。
她掀开遮车窗的帘子,伸手接着雪花。
“庭叙,以后你就不要再联系我了。”
因为蔡绲甩脱了重重监视,从庄园里跑掉了。
那么,庭叙也就没了利用价值。
雪势微弱,雪沫落到地上,化成了一滩水,水迹很快就蒸发掉。
她的兴趣就像今年的初雪,来得浪漫,走得无声又匆匆。
庭叙试图找出一丝他们曾经相爱过的痕迹,但总是徒劳。
他说:“好。”
听到他的回话,灵愫利落下了车,让车夫送他回王府。
从前她要分手,还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打掩饰,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渣。
现在嘛,要斩断关系,不过是一句话几个字的事。
毕竟她已经很久没再给过男人名分。
男欢女爱,这情欲就如潺潺流水,有饮水止渴的需要时,就舀起一瓢,喝个过瘾。但尝够了,总觉乏味,不可忍受。
挑个干净的,睡上一觉,睡完就把人踹走,这是她近期的作风。
所以对庭叙,她已经足够宽容,已经给了他很多取悦她的时间。
沿着街边,她慢慢地走着。
须臾,有辆马车停在她身旁。
“去哪儿?我送你。”
蔡逯打帘问。
她说不去哪儿,就随便走走。
蔡逯笑得慷慨,让车夫勒马,“上车。”
这辆马车很宽敞,宽敞到甚至能放下一架拔步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