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这么热情,原来是别有所图。
那些狡猾的汉人总觉得苗人有体香。
他们不会明白,所谓的体香,是蛊虫与自身骨肉深度融合,是在养蛊人遇到危险时,能提供的防护自身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汉人不会懂苗人生活的心酸,他们只是会不择手段地获取这种香。
甚至,不惜将苗人剥皮抽筋,拿苗人的人皮去卖钱!
狡诈精明的汉人。
阿图基戎解下腰间挂着的苗笛,吹了几声。
他冷冷地瞪她一眼,说了句苗汉混合的话。
“你木大算了。”
说完,抬脚走了出去,留灵愫坐在床上一脸懵。
不是,大兄弟,不合作就不合作呗,你生什么气啊?吹笛什么意思?这句叽里呱啦的话又是什么意思?
啊?啊???
不过很快,她就知道了这笛声是什么意思。
很多条蛇凭空出现在屋梁上面,勾着蛇脑袋,吐着蛇信子,蛇眼泛着红光绿光。
很多只老鼠爬进屋,啃咬着床腿。
不一时,“砰”一声,她的床塌陷了!
她提起剑,正准备与蛇鼠大战一场时,它们却又都爬走了。
只是啃坏了她的床,咬坏了她的被褥。
而阁主那边,毫发无损。
是报复!这一定是报复!
灵愫气急败坏。当时就该直接把那小子杀了,还谈他什么生意!
现在好了,夜已深,有个姑娘悲痛地失去了她的床。
她跟苗疆是真的犯冲。
灵愫叹了口气,认命似的爬到了阁主的床上。
他把被褥卷走,所以她只能一点点撬开他的防护,窜进他的被窝。
床本来就窄,被褥本来就短,要想不受冷,她只能与他紧贴。
贴得一紧,难免会有触碰。
灵愫眨了眨眼。
恍惚间,她就想起,她跟阁主还都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,也像如今这般,挤在一张床榻上,彼此争着一方窄被。
从前,每每都是她在抢被大战中获胜。
如今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