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就是有缘么,应该是他方长上辈子欠了顾云岚什么,这辈子一做坏事,就被顾云岚看到,被顾云岚提剑追杀简直孽缘深重啊。闻言,顾云岚先是一愣,明白顾准所言之意,随即脸色有些臊热。这名字“接着,你父亲就给我看了他的眼睛你父亲眼睛挺特别的啊。”方长看着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的顾云岚,打量两翻,啧啧取笑道,“你父亲多么神仙般的人,你怎么就长得那么丑呢?你究竟是不是亲生的?”顾云岚一点都不丑,身材挺拔,模样干净俊秀,但和顾准比起来确实算难以入眼了。哪想,顾云岚一脸认真的回答,“不是。”还真不是亲生的,他父亲身份那般高贵,能得父亲垂怜养育长大,是他顾云岚的荣幸。父亲竟然肯让方长看他的眼睛,还和方长聊天,为方长指路,那便是很喜欢方长了想到这里,顾云岚莫名欣喜。方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,“呃”“庄主,晚饭好了。”就在这时,卫舜上前道。顾云岚带着方长去用晚饭,云岚山庄的晚饭自然也非同凡响,极品灵玉做的碗筷,餐厅摆放的典雅饰品,盘子里各种极品灵植做的菜式看得方长大为愤恨,有种打倒土豪的冲动。用完饭方长出去走了走,四处转了转,便回去泡了个澡,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进了顾云岚给他准备的客房。哪想,顾云岚正坐在他床上。“洗完澡了?”方长浑身一抖,“吓,你怎么在这儿?”顾云岚手中提着一个小药箱,坐在床边,向着方长勾了勾手,“过来,我给你施针上药。”说着,顾云岚取出一个牛皮卷,打开牛皮卷后露出里面一排排在灯光下晃眼睛的银针。看着那些银针,方长脊背一寒冷,扭头打开门就准备逃走。自方长身后而来,一把银晃晃的长剑从他头顶坠落而下,插入他身前离脚掌五公分的地面,剑刃刺穿地面没入地下,剑柄还在空中摇晃,挡住方长的去路。方长脊背一僵,不敢再乱动乱跑,自他身后传来顾云岚还算温和的声音,“回来。”方长乖乖的转身,同手同脚的走向顾云岚。“坐下。”顾云岚拍了拍身旁的床边。方长坐下,侧过脸去低头看了看床上放的那些又尖又细的银针,不禁暗暗吞了吞唾沫。顾云岚,“脱衣服。”方长脱下外袍,扔到床边的衣架上,只剩白色的中衣。顾云岚看了看方长的中衣,“继续脱。”这一次,方长没有照做了,往后面坐开一段距离,一脸警惕的看着顾云岚,“顾云岚,你想干嘛?”见方长又不听话,顾云岚也没有多言,直接上前亲自动手了,于是房间里又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。“嗷!顾云岚放开那件衣服!你个禽兽!”顾云岚直接扒了方长的衣服,看着方长身上的各种陈年老疤一愣,神色有种说不出的低沉与痛楚,最终,顾云岚将目光落在方长双手半遮半掩胸口处的那道新疤。“疼么?”“反正没扎针疼。”方长看着那些银针,整个人都在颤抖,“顾云岚,我们商量一下,搽药喝药都可以,别扎针行么”方长话还没说完,顾云岚直接将将袒胸露背的方长给推到床上,死死摁住方长的背,抓起银针直接扎在方长背部的穴位上。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。“乖,扎针不疼的很快就好。”顾云岚手很快,快的都快产生幻影了,迅速将八十一根银针扎在了方长背后的穴道上,把方长扎成了一个刺猬。“疼全身都疼顾云岚你个骗子,还说不疼”欲哭无泪不敢乱动的方长趴在床上,声音微弱如蚊子叫,有点颤抖,还带着点委屈。顾云岚一阵沉默,手上依旧没停下来,又继续将剩下的二十七根银针全都扎在了方长的头颈部。随即,顾云岚配合特殊的灵力运转方式,给方长疏通脉络,方长背部被银针扎的地方,以肉眼可见的冒起一阵阵烟。过了一个多时辰,顾云岚才将那些银针取下,给方长背部涂抹上疗伤的药后,又将方长翻过身来涂药。哪知,趴着的方长早已睡着了。------题外话------吓,he,四声。重瞳,辨善恶,驱邪祟大家不妨猜一猜顾准的身份,很好猜的。卷2:强行喂药“这样子,也能睡着。”顾云岚不禁笑了笑,将睡着变得软趴趴的方长给扶了起来,捡起旁边的中衣,给方长往身上套。方长生得很白净,皮肤也很白皙细腻,只不过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,破坏了那份通体纯洁的完美,这得是受了多少伤才会留下的痕迹。顾云岚早有预料方长的身体会很差,只是,他没有想到方长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等地步,扎银针排出来的恶雾,已经多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。顾云岚忍不住将手指,落到方长胳膊上的刀口上,最后,将目光落在了他刺出那一剑留下的疤痕上。正中胸口,只偏离心脏要害一点点。顾云岚很唾弃自己,正如方长所言的那样,他从都是以嫉恶如仇、秉持公正标榜自己的行径,却做出没有弄清事实前就动手的事,应该称得上让人恶心了吧。世人皆道他为好人,只是这个好人,恐怕要加上一个伪字。自我嘲笑一下,顾云岚又看向睡着的方长。说句实话,他所活的这两百多年,不知拿起却寒剑杀了多少像方长这样的人,沾了多少人的鲜血现在想来,他比那些死在他剑下的恶人,还要魔鬼可怕。而轮到方长这里,不知为何他就一次次放过了,心也一次次的软了。比起之前那些死于他剑下的人,他能感觉到,方长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方长更像是一面镜子,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过去所犯下的罪恶。正如玄臻前辈所言,这世间的大多数恶人本不愿意当恶人,只不过逼不得已,而且杀戮不能抽薪止沸,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本身。他一直都在为仁善正义而努力,却在不知不觉中双手沾满了鲜血,成了一个只会屠杀的刽子手。顾云岚回过神来,将中衣一边的袖口给方长穿好,转头准备给方长穿另一只手臂的衣袖。就在转头的那一瞬间,顾云岚的唇尖,无意间擦过方长的唇。顾云岚给方长穿衣的手,顿时僵住。随即他脸颊爆红,猛得起身退后,任睡熟了的方长倒在床上,看着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眼睛紧闭的方长,顾云岚又向后退去两步。嘴角还残留着些许不属于自己的温度,顾云岚忍不住伸出手指,碰了碰自己的嘴唇,有些魂不守舍。顾云岚沉默了两秒,将方长塞进被窝,关上门便离开了。方长又做噩梦了。方长梦见顾云岚穿着一身奇怪的行头,身上放的全部都是牛皮卷包裹的银针,手上也举着无数晃眼的银针,挡在方长面前,对方长露出容嬷嬷式的笑容。在一阵惊惧颤抖中,冷汗连连的方长醒了过来,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。还好,只是一个噩梦方长穿好衣服鞋子,用冷水冲了把脸,洗漱完毕后就去吃早饭了。不过,吃完早饭他都没有看到顾云岚的身影,倒是等到了一碗熬得黑不溜秋,类似他小时候喝过的中药。“庄主让你,吃完饭后将药喝了。”卫舜还是一张臭脸,将药碗摆在桌子上后,便离方长远远的。如果可以,他真想在药里下毒,将这个小贼给毒死。“这什么玩意?”方长看了看这黑不溜秋的药水,拿起汤匙搅弄着,还凑上前去用鼻子闻了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