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谢胤有些意外道:“你还会打理产业?”
谢梧道:“蜀中女子多刚强,是以养蚕织布,种茶采茶,乃至摆摊经商都不在少数。
我头脑清醒之后就跟随家里学习,这几年也时常跟着大哥一起出门,否则母亲如何放心让我只带了几个人去光州?”
“天衣坊便是我在管的。”
谢胤打量着眼前的少女,目光越发深邃复杂起来。
好一会儿,才笑道:“既然你有这样的本事,为父也不是那顽固不化的老古板,你拿着这腰牌便可随时进出英国公府。
只是必须要记得,每日申时必须回府。”
谢梧接过腰牌,展颜笑道:“多谢父亲。”
她乍然一笑,犹如桃李盛开明艳不可方物,谢胤父子都不由一怔。
谢胤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一个相似的美丽容颜,心中只余下淡淡的惆怅。
“去吧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
谢梧起身告退。
谢梧的脚步声在门外远去,书房只留下了谢胤父子俩。
谢胤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冷漠起来,谢奂更是早就沉下了脸。
谢胤看向儿子道:“阿梧遇刺的事,你怎么看?”
谢奂沉声道:“阿梧在蜀中十多年都安好无数,这一路回京也未曾发生什么意外,才入京几日就有杀手上门,这祸患自然是在京城。”
谢胤点了点头,“你说,是谁不想让阿梧回来?”
谢奂道:“或许与十一年前阿梧被追杀失踪有关。”
谢胤沉默了良久,道:“这些年你亲自查过,我也查过,若真是人为,未免收拾得太干净了。”
谢奂道:“当时光州突发水灾流民遍地,等咱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。
这么长的时间,足够让人收尾了。”
“父亲。”
谢奂沉声道:“当初为何一定要阿梧扶灵回光州?原本此事应该我去的。”
谢胤轻叹了口气道:“你当时病得几乎……奕儿才三岁,阿梧说不能让你母亲下葬的时候,身侧一个亲生儿女都没有。
一路上有各地官府关照一直平安无事,谁能想到竟然会在进入光州之后出事?”
谢奂神色黯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