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,都是子悠的恩客,自然是一视同仁。”尘子悠笑答。
“嫣然走进来时,你整理了一下衣服。我都在这里半天,你只用眼角斜我,你在意嫣然对你的看法,才会想让自己显得得体一点。
如此有修养,你们根本就不是清倌。
你们,是谁?”神音理智问道。
“我们比喝酒,你喝赢了,就告诉你。”安碧城望一眼她发鬓金步摇,他立刻露出不屑的神情,指着一房子那二十坛烧酒。
无论是人还是神,总会有擅长的事与短柄的事。
酒。
对神音来说,是个特别的存在。
她是典型一杯倒,光闻着那凌冽的味道,她就醉了。
神音却十分喜爱闻那冷冽的味道,把它倒入白玉杯中,然后她自顾自的问一句:“你说,喝酒与喝水的区别?”
“酒会越喝越暖,水会也喝越冷。”莫君染冷然的答道,他身上伴随云木深山峻岭般清冷香味。
“说得好!
但,那是你的答案,却,不是我的。”神音一边鼓掌,一边又喝了一杯。
“那你的答案,又是何物?”安碧城好奇的问道,他已经喝下三大坛。
“酒至微醺,花看半开。
花开得最美的时候,花蕾将开未开,花瓣已然半开,花蕊待吐芬芳,花打了个花骨朵,未曾绽放,将开未开。
喝酒也是,将醉未醉,半醉微醺。
人生如梦,梦如人生,何不一醉方休?
五陵年少金市东,银鞍白马度春风。
落花踏尽游何处,笑入胡姬酒肆中。”神音眼神迷离,她执着杯子,笑得肆意。
“五陵?金市?胡姬?”尘子悠敏锐察觉,他夺过她手中杯子,笑着问。
“是已,这里不是长安,未有胡姬,未有五陵金市,不见李白,我改改,我改改。”神音已然喝醉,她微微眨着眼睛,低喃思索。
片刻后,神音缓缓说道。
“华胥一觉浮生梦,
神游万里春风度。
相逢南风酒肆中,
醉客何处是故乡?”
“你还会做诗?”
安碧城显然也喝高了了,他身上名贵芮樨香显得更为强烈,他想不到头戴金步摇的纨绔夫人还会做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