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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俩先去看了看闹腾的两小只,又跟陪玩儿的老两口打了声招呼,就相携下楼吃早餐,准备出门。
今天程飞跟着休假,祁景昼也没要司机。
他自已开车,抵达心理咨询室刚好快十点。
因为是VIP预约,医生给拉号提前。
祁景昼配合失眠疗愈的时候,身边不能有人陪同,医生说尤其是温荣。
温荣在观察室里,隔着单面玻璃从头盯到尾,祁景昼起先是阖着眼睡着了,然后开始跟医生聊天,像在睡梦中。
他说到什么时嘴角会笑,记录的医生也会笑。
大概都是高兴的事情。
约莫十五分钟后,医生站起身,独自走了出来。
祁景昼还在治疗椅上阖着眼。
‘叩叩’
观察室的门被叩响,温荣快步过去打开门。
心理医师拿着祁景昼的病历报告,微笑看着她:
“梁太太,现在我可以跟您聊一聊。”
“好,您请进。”
医生进门坐下,温荣走回窗边站着,时不时看一眼隔壁的治疗室。
“我先生最近好一点吗?”
医生笑了笑,不答反问:
“梁太太平时很忙么?”
温荣微怔,“。。。还好。”
“梁先生刚来的时候,曾说您在异地进修,去年冬天刚毕业,现在的话,好像也在忙自已的事业。”
温荣听言蹙了蹙眉,“是,这跟他的失眠症。。。”
“他回新加坡后一直在我这里预约,每个月两次,但我是第一次见到您本人。”
医生笑说,“梁先生很爱您,您知道吧?”
温荣愣了愣,心尖顿时涌起一股酸堵闷痛。
她咽了下微干的喉,轻轻点头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么我得直白的告诉您,梁先生并非简单的失眠症,他主要在于心理精神上缺乏一种最关键的寄托,这一点其实跟他的原生家庭,和成长经历,有很大的关系。”
温荣眸光轻颤,点点头,“是,我知道他父母的事,还有他曾经孤僻自闭症的病史。”
医生嗯了声,翻开病历夹:
“他在很小的时候失去父母,被母亲虐待,受同龄人歧视捉弄,这些都给他幼小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,导致他封闭自我不愿再信任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