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天香楼,同守门的侍卫说了几句话。
人家脸红归脸红,就是不肯给我开路,说,没有天香昭仪的许可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
脸一变,即使声音什么的一样,人家也认不出我来了。
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,说:“那请你上去通报一声,苏然求见!”
侍卫脸红地去通报了。
等回来的时候,他说,天香昭仪不肯见。
我觉得脑袋更痛了。翻了个白眼,我问:“你怎么跟他说的?”
侍卫说:“小的跟天香昭仪并报,说有一位苏公子求见,他问,是否是苏然公子,我说,跟以往来的苏然公子并不是一个人,天香昭仪便说不见。”
……我觉得,这侍卫找揍。
深吸一口气,我扯着嗓子喊:“天香,你出来!”
没多久,天香便跑出了天香楼,笔直地朝大门走过来。
他瞧了我一眼,当着我的面儿,大叫:“小然小然,你人呢,你在哪儿?”
我轻声说:“天香。”
天香在四处转了一圈儿,又叫:“小然小然,我不跟你玩儿躲猫猫,你藏哪儿去了?快出来啊。”
我加重了一些声音,再一次唤他的名字。“天香!”
“小然小然,我想见你,你出来好不好,小然!!”天香大声叫。
我翻了个白眼,转身,看着天香转来转去的身影,说:“天香!!”
“小然小然,你再不出来,我,我就,我就……”“我就”了半天,天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一直默念着我就我就我就我就……
我有些无奈地,加大声音,大声喊:“天香!!!”
这回天香终于走到我面前,正眼看我了。
我说:“你是眼睛瞎了没看到我这么大一个人儿,还是耳朵聋了,没听见我的叫声?”
天香吓了一天,双脚同时向后蹦退了一步,右手抬起,纤纤食指指着我,颤悠着嗓门儿,说::“小小小然,然,然然?”
我忽然觉得腰没那么痛了,小菊花的伤也马马虎虎了,就是脑门儿有些痛,那升级版小锤子又打了个补丁,敲得我脑门儿更痛了。
我说:“是我。”
天香双眼一下子两了,双手大开抱住我,说:“小然,你好厉害,你化妆的本事好强悍!一张普普通通的脸都能给你画出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来,你太太太太太厉害了,你教教我好不好?……”
双手抬起来,我揉了揉太阳穴,顺道把暴凸的青筋给按下去,我说:“天香,我饿了。”
天香把嘴咧到耳根上,拉扯着我的手进入天香楼,坐到厅堂里的椅上,就命令侍女向膳房通报,备菜。
在枫园,只要过了用饭的时间,膳房不会给重新做,而过点可以继续膳房的是三妃九嫔的特权。
在备菜的空档,我背靠在椅上,阖上双眼休息。
蓦然,天香问:“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昨天,你跟皇上,真的……做了……?”
“……嗯。”我轻轻地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