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起一道眉,然后,然后从我的手中拿走了匕首。
我“啊”了一声,就要夺过来,他却抬高手,不让我碰。
我踮起脚尖要夺过来,他说:“如果你说你是我的然儿,我便给你。”
我吸了吸鼻子,想了想,说:“你给我,我就是。”
然后,他把匕首给了我。
我“咯咯”笑,便捧着匕首回了客栈,笔直地朝着酱油君的厢房走去。
他静静地跟在我的身畔,眉眼间是温柔的笑意。
我蹑手蹑脚地开启酱油君的厢房,他也没锁,就这样让我进去了。
我伸长脖子看,酱油君就躺在了床上,呼吸极为规律。
露出牙齿阴森森地笑,我一步步地走到床畔,坐到了床沿上。
抽出匕首,我拿着匕首就想要给酱油君刮胡子,路人乙立刻制止了我。
我泪眼糊糊地看着他。
他说:“你这样一刀子下去,没准儿一不小心就会割破他的喉咙。”
耳朵竖了一下,我看了看酱油君,又看了看他。
我轻声说:“……要不,你来?”
他微微一笑,摸了摸我的头,跟我说:“匕首你收起来,让别人来。”
他说着,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。
他跟我说,去他房里睡。
我乖乖地说了一声好。
他眉眼弯弯,笑的更温柔了。
当踏入他的厢房,他让我躺在内侧,他躺在外侧。
我点点头,说“好”。
我褪下外衣,躺在了内侧。
他的手挺不规矩,就把我的衣裳给扯开了,一盏幽幽的灯火下,他的右手轻点在了我的腹上。
我低下头看了看,有疤痕。
打了个哈欠,我问:“你看够了吗?”
他收回手,瞳孔里慢慢的怜惜,他说:“疼吗?”
我把单衣穿上,摇了摇头,说不疼,便躺在了里侧。
灯被熄灭,他躺在了外侧。
当我感到他呼吸平缓,我翻身,把他推到了里侧,躺在了外侧。
又过了半晌以后我迷瞪迷瞪地爬起来,下床,穿鞋,走出了厢房。
隐隐约约中,我听到他唤我一声然儿。
脑子有些恍惚,一步步地朝着我的厢房走去,一上床,捧着被子便睡了。
这一夜,脑海里一片空白,没做梦,睡得很安稳……
翌日清晨,我是被吓醒的。
从隔壁的厢房里传来一道响彻云霄的尖叫声,小心肝儿咯噔了一下,一个激灵,我便从床上翻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