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色很丰盛,因是乡下的鱼肉,吃起来也倍儿香,只是……这里加了我挺不喜欢的佐料,名字有挺多个称呼。迷魂药,迷魂粉,失魂香……
我放下手中的剑,在他们热切的目光下优雅地吃着,等吃过以后,在他们盼望的目光下……
我在考虑,要昏倒合了他们的意呢,还是就这样笔直地走出这里,少惹些麻烦,继续路程呢?
我与他们面面相视,他们那激情的目光,那绝对的盼望……我无言地摇了摇头,很给他们面子地昏了过去。
隐隐约约中能听到一位中年大汗说:“这公子怎么昏得这么晚?”
“你不知道,我刚吓死了,昏过去前的那眼神儿倍儿精神。”
“我,我还以为我下错药了呢……”
“唉,你说,这小哥面向挺好,山大王会满意吗?”
“唉,总比村长家唯一的儿子被带去好,不是吗?我们这小村庄里的年轻姑娘,少年,不都被带去了……唉……”
于是,如此,这般。
不知道是哪位中年把我的身子洗刷干净,哪位中年大妈给我化上妆,再给我换上一袭衣裳,打包打包,便丢入了轿子里。
我打了个哈欠,上上下下打量了这朴素的轿子。
轿子被抬起,一路颠簸地向前行走。
我坐在轿子里托腮想,那山大王是什么样的人儿,专在贫穷的山沟里强抢民女少男。
我是要把他全家盗光呢,还是要切下他的弟弟示众呢?
可能是多日的行程有些累,加上这车子颠簸来颠簸去,又吃过迷魂药的关系,有些困了。
打了个哈欠,我把自己窝成一团儿,便安心的睡了。
等醒来的时候,我看到了监牢。
清冷的月光自窗口缓缓撒入监狱里,同在监狱里排排坐在一起的是二十来个少年。
这里年纪最大的,看起来就是我,年纪最小的,也就七八岁。这山大王把这小孩子抓回来做什么?做孪宠?
那小孩子肩膀一抽一抽得,哭得似乎还挺伤心。
再看看别人,我看到了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,衣衫破烂不堪,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青紫的痕迹。
这里的孩子,似乎都被……
这时,有一位面貌挺像路人甲,看起来就像是打酱油的二十岁左右鼻上鼻下还留着小胡子的……青年,对,看起来就像是走过路过打酱油的青年。
他看向我,说:“你醒了?”
“……嗯。”我轻轻地应了一声。
他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,才道:“你这年纪,你这面向……被山大王看中的可能挺小,估计,以后咱们就得给山大王种地了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我有些诧异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