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间一过,教主给的七天时间匆匆就过了。我没解药了。
第八天,忍受着疼痛煎熬地过了一天。
第九天,我跟丫环说,我要见二师兄。
丫环愣了一下,才说,二师兄与表少爷去了外地,选布料去了。
我皱起眉头,询问:“什么时候会回来?”
丫环说:“以前选布都是由表少爷做的,如今,大少爷才回来接管生意,便有表少爷辅助他做这些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对她笑一笑,重新回到了厢房。
我跟自己说,我再等三天。三天以后,他若是不来,我便给他留一封书信,先离开。
这三天的时间里,我咬着牙,看了不少大夫。
我说我中毒了。
大夫会为我诊脉,之后冷笑着说,公子,你哪儿是中毒?身子硬朗得狠。
这个时候我才知道,原来这世间有些毒就连发作的时候,也能让大夫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三天的时间对我来说极为漫长……
等待的时间是没有尽头的。
第三天日落,第四天的黎明到来时,我始终没能见到二师兄。
桌上,已经准备好了文房四宝。是我昨夜命丫环给我准备的。
坐到椅上,先把墨磨好,心里有些紊乱。
手指墨笔,蘸上墨水,我想给二师兄留下书信。
可才动手书写,那便是一句句的,二师兄二师兄,我喜欢你,我喜欢你……
二师兄,我喜欢你……
我觉得,我有病,神思不正常了。
喜欢就喜欢了,还千篇一律的写它做什么?这字还这么难看,就好像被狗啃过一般……
揉乱了一张又一张的纸,我随意丢在了厢房里。
当一叠素纸被我用尽,我只觉得那铁锤又开始嚣张了。
总是敲打我的心脏,打的,那么疼,疼的让我受不了。
我把手伸展开来,一直看手心,一直一直……
我考虑着,要不,等哪天我抓二师兄去算命,看看我跟二师兄是天生一对,还是天生一对……
手掌忽然就模糊了,瞳孔中氤氲一片,有什么东西从瞳孔中笔直地掉落,低落于手掌心上。
一滴一滴的,滚烫滚烫的,看着我难受。
我把脸埋在了掌心中,久久久久……
身子一颤一颤的,我又把脸闷在了床上……
脑海里千回百转,一遍又一遍地放映着与程歆谈笑风生的二师兄。
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,我只知道,桌上的笔墨砚台都被收走了,放上了一桌的佳肴。
再看看地上,干干净净的,一张白纸都没有。
早上的一切,就好像是一场游离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