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可我干不了其他工作啊。我不想做什么办公室职员,工资也肯定没有现在高,那样连房租都付不起。&rdo;
她一个人住在五反田。尚哉去过几次,一般的女白领的确付不起那里的房租。
&ldo;要是那样。。。。。。&rdo;
尚哉做了个深呼吸,说出了原本没打算在那天说的话。他求麻纪嫁给他,和他一起生活。
麻纪先是惊讶,继而羞涩,最后流着泪抱住尚哉。当时两人在台场的露台上,周围人很多,但她视而不见。
几天后,尚哉安排麻纪和铃江见了面。当时氛围并不差,铃江对于麻纪在夜总会有点抵触,但并不反对两人结婚。尚哉还信心满满地认为,一切会非常顺利。
对于要和母亲住在一起,以及要帮母亲打理陶瓷器店,麻纪完全不讨厌。她早就知道尚哉的母亲在做买卖,因此在答应尚哉求婚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三个月后,两人在一家西餐厅举行了婚礼。所有出席婚礼的尚哉的同事都对新娘高水准的亲友团惊叹不已。这也难怪,亲友团的成员们几乎都是女招待。
一切都很顺利,麻纪也开始乐呵呵地在店里帮忙。
但好景不长,形式发生了逆转。
导火线是一块抹布。
那是在去年年底。尚哉从公司到家,发现铃江板着脸坐在店门口。尚哉问麻纪在哪里,她气呼呼地说不知道。
尚哉不知发生了什么,走回房间,发现麻纪正在哭,手里还握着一块抹布。尚哉问她怎么了,她将手中的抹布摊开。
&ldo;你看啊,这个。&rdo;
尚哉看了一眼,立刻就明白了大事不妙。
抹布是用剪开的毛巾叠在一起fèng成的,其中有一块不该使用的白毛巾,上面画着hellokitty。尚哉知道,麻纪从小就非常喜欢hellokitty,一直都在搜集相关产品,那块毛巾就是其中之一。她不可能把毛巾fèng成抹布,肯定是铃江干的。
尚哉拿着抹布找到母亲,责问她为什么这么做。
&ldo;什么为什么啊。年底大扫除需要很多抹布,所以我才fèng了。&rdo;
&ldo;我不是说那个,是说您为什么偏偏用这条毛巾。家里不是有很多毛巾吗?&rdo;
&ldo;你不知道啊,不是什么毛巾都能当抹布,要用过一段时间的才行,那条正好啊。&rdo;
&ldo;但这是麻纪最喜欢的毛巾,您不该用。&rdo;
&ldo;所以我跟她说用新毛巾就好。年底时别人也送了毛巾,新毛巾用着也舒服。&rdo;
&ldo;不是那么回事。麻纪喜欢这个花纹,hellokitty才是最关键的。&rdo;
&ldo;真啰嗦!我才不知道什么kitty不kitty呢,不就是一只卡通猫吗?一个大人,怎么能为了一两张小猫图大吵大闹!&rdo;
铃江并没有意识到错误,完全无意向儿媳妇道歉。若麻纪不再追究也就罢了,但生来争强好胜的她不肯善罢甘休。她向尚哉宣布,只要婆婆不道歉,自己就不理她。铃江听了也不甘示弱,摆出一副&ldo;你爱怎么都行&rdo;的架势。原本风和日丽的新婚生活顿时变得阴云密布。
麻纪提着超市购物袋回来了。她穿着牛仔裤和t恤衫,裤子的膝盖处有破洞。这种款式就是如此,但铃江完全不能理解。两周前,她就为这不像样的裤子生过一肚子闷气。
&ldo;真热啊!&rdo;麻纪用手扇着风走了进来,&ldo;一出超市就一身汗。&rdo;
&ldo;老婆辛苦了。&rdo;尚哉把风扇转向她。
&ldo;完全没风。&rdo;麻纪把汗水淋漓的脖子转向风扇,&ldo;所以那个令人自豪的风铃根本就不响,对吧?&rdo;
&ldo;啊。。。。。。嗯。&rdo;
也不必故意这么说吧,尚哉心想。麻纪显然是说给铃江听的。
&ldo;我是不是该整理一下单据呢?&rdo;铃江说道,&ldo;重新摆放商品就花了很多工夫,晚上还有商业街餐会,真忙。真是的,一旦有个碍事的人,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多大麻烦啊。&rdo;
麻纪吊起双眉。铃江看都不看她一眼,脱掉拖鞋走进里屋。
&ldo;什么?重新摆?&rdo;麻纪问道。
&ldo;说鲇皿的位置不对,白伊贺放到了黑备前那里。&rdo;
麻纪的表情顿时变得就像吃到了难以下咽的东西,她咬牙切齿地说道:&ldo;什么白的黑的,不都无所谓嘛!为了摆得好看,我明明花了不少工夫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