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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&ldo;就是这个。&rdo;修平递过塑料袋。

&ldo;thankyou，thankyou，你可帮大忙了。&rdo;泰治往塑料袋里看了看，满意地点点头，&ldo;是按我说的买的吧？&rdo;

&ldo;嗯，七个有馅儿，三个没有，对吧？&rdo;

&ldo;对。辛苦辛苦，剩下的钱你拿着吧。&rdo;

&ldo;嗯……&rdo;修平微微点点头。说是剩下的钱，也就五十元而已。

&ldo;跟往常一样，别告诉任何人。明白吗？&rdo;泰治用食指碰了碰嘴唇。

&ldo;明白。&rdo;

&ldo;一定不能说。要是说了我可饶不了你。&rdo;

&ldo;我知道。&rdo;修平觉得他很烦人，但还是点点头。

&ldo;嗯，。&rdo;泰治提着塑料袋离去。修平看着他的背影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
傍晚六点后，客人陆陆续续来到料亭。修平负责点餐上菜。他将饭菜端到海位客人桌上。在上菜前，修平已经了解了饭菜的内容、吃法和食材等，但有时还是无法回答客人的问题。这时他只好回到厨房请教资深同事或主厨。通常他都会被骂一顿：&ldo;刚才不是说过了嘛！&rdo;

常客由赖子亲自招呼，她总是穿着和服。修平隐约感觉到和服和季节之间好像存在某种规则，而赖子坚守着这个规则．这天晚上，赖子穿着一件紫藤色薄和服。

赖子与客人应酬时，脸颊生动而美丽，修平有时会不由得看得入迷。每当此时，她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年轻，让修平不敢相信她和自己的母亲年龄相差无几。

但她仅对客人才会露出美丽的笑脸。一离开客人的桌子，她的眼神便马上严厉起来。

&ldo;窗边那位客人的杯子空了，你在这里发什么呆？&rdo;

&ldo;啊，对不起。&rdo;

每当赖子发出尖厉的斥责声，修平就开始忙着跑来跑去。

十点前后，客人们开始陆续离去。饭菜并非出自修平之手，但当他听到客人们说&ldo;好吃，多谢&rdo;时，还是会感到高兴，天真地觉得这份工作很令人快乐。

然后便是收拾。洗碗和打扫厨房都是修平的工作。他今年春天才被招进来，连拿菜刀的方法也还没学到。比他早来解的克也今年才有了厨房帮忙的资格，因此他清楚，这种工作状态还要持续一段时间。

他才十七岁，去年还在上高中，但始终无法习惯学校生活，就退学了。这样说其实只是好听，实际上他是跟不上课程进度，学习遇到了困难。他本不想上高中，但父母无论如何想让他混个高中文凭，他勉强从命，最终还是无法忍耐。

修平从没想过按照上高中、上大学、进公司的人生步骤走下去，他想象不出会从事什么工作。进高中后，他依然没有摆脱困惑。当父母何他不上高中要做什么时，他当即回答想做厨师。理由很简单，他家旁边有家寿司店，主厨工作时的神气模样吸引了他。

父亲通过关系找到松矢料亭雇用了他。父母也能理解他的选择，现在经济不景气，考大学、进公司的路子也不稳定了。

修平整理完厨具，正要离开厨房时，泰治走了进来。他的衣服和傍晚出去时一样，看来他一直在外面。

&ldo;今天怎么样？&rdo;泰治拿起一个刚洗完的杯子，打开一瓶一升装的清酒。

&ldo;和往常一样，冈部先生来了。&rdo;

&ldo;哦，那个自称美食家的贱嘴啊。&rdo;泰治倒满一杯酒，一饮而尽。他满脸通红，大概已在别的地方喝过一次。

喝完，泰治放下杯子，说句&ldo;谢了&rdo;，便走了出去。

&ldo;真是的，给我增加负担。&rdo;修平撅着嘴，去拿泰治用过的杯子。

2

松矢料亭在中午会准备一些价格适中的菜品。旁边就是商务区，一些手头宽裕的上班族会来这里用餐。

修平像往常一样上菜时，克也叫住了他。

&ldo;老板娘让你去桧间。&rdo;

&ldo;桧间？&rdo;

会是什么事呢？修平心想。桧间中午不对客人开放。

修平到了桧间，看见赖子和三个男人相对而坐。三人中有两人穿着正装，另一人则是便装打扮，穿着t恤，外面罩着花格衬衫。

&ldo;修平，这几位先生是警察，刑警。他们有事问你。&rdo;赖子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