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改名叫苏放,也是想让自己放手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情,可是我改了名字却没做到真的放手。
但是,我却在最后决定不管刘诺的时候,然后想到一件事,奥斯特既然能让人把请柬给我送过来,那他对我的行踪一定了如指掌,这一次倒不如借机去试试他的虚实。
我也知道,吞掉我们家并不是奥斯特一个人操作的,但是他毕竟这个集团的大头头,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。
我去公海的赌船,并且故意输了。
然后借由跳海躲开了这一劫。
大船下面我让人预备了几艘小船,然后带着刘诺离开了。
说实话,她能在那样的场合选择我,还是让我很开心的,终于有一个人可以不计一切的站在我这一边了。事后,我却又多疑地想,她会不会是奥斯特安插到我身边的棋子?
于是我借机把她安排到新加坡总部,想看看她的反应。
她没说出安排她过去的人是我,居然在努力替我保密。但这件事不是秘密,集团内部有很多人是奥斯特扩张时吞进去的,肯定不能保证大家一心。
集团的运作说起来很简单,就是不管有多少恩怨,或者说相互间有多看不顺眼,只要把利益点一致了,大家还是能让整个集团顺利运营的。
这样的结合,说牢固也牢固,说脆弱也脆弱。
我对刘诺产生好感,应该是从跳海的时候才有的,但那个时候还不敢确定,多少都有怀疑在里面。
后来和她有了越来越多的相处机会,才从这个女人小小的身体中看到了潜能。她确实算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,独自在外却把自己武装得坚不可摧,复活点小的身体里就像有着无限的力理。
我们一起做项目时,她的不服输让我佩服。
感情这东西真的说不清道不明,原来那么多比她美艳家世好,更具有女人味儿的女孩子环绕在我身边时,我不知道什么是爱。而在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当中,一个长相稍微有点明丽的普通女孩竟然让我心动了。
我们在普吉调研路线时,我几乎动了心,在海边还差一点向她表白。但是看到了小叶,我把话咽了回去。毕竟我现在还没资格谈感情呢。
黑三和我说的话我现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——不要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牵扯其中。
人就是这样,越关心越牵挂越不放心。
我终于不放心她留在东南亚总部了,动用了自己在集团的隐藏关系,把她送去拉斯维加斯深造。
没想到的是奥斯特居然跟了过去,他一向喜欢窝在总部指挥全局的,这一次是怎么了?想通过刘诺来对付我吗?
我的生活里不能只有儿女情长,在我肯定了奥斯特短期之内不会动刘诺以后,我去忙自己的事了。
东南亚旧部全部联合起来成立一家小的旅游公司,然后一步一步把市场扩张在现在还几乎是空白的中国内地,以后再逐步涉足到游轮和博彩业。
我确确实实的忙了起来,本想每隔半年或者几个月来看一次刘诺,没想到的是在我回来时,刘诺已经和奥斯特在一起了。
看着奥斯特胜利者的眼神,我觉得心里忽然空了一块儿,就像是这段时间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一样,我好像丢失了自己很珍贵的东西。
可我又不能肯定我最珍贵的就是刘诺。
那天我喝醉酒,然后去赌场玩了几把,赢了不少钱,之后找了一个美艳的夜场舞娘,想要发泄一下这几个月以来的郁闷,却在最后一刻吐了起来,吐到胆汁都干净了,我甩了一叠钱给那个舞娘,把她打发走了。
我认为奥斯特对刘诺的占有,就是为了炫耀给我看。
做为男人,做为对手,他应该看得出来我对刘诺动了心。
生意上的竞争先放一边,能把对手的女人拉到自己怀里,然后让她小鸟依人一样的依附自己,也是一种变态的快乐吧。
刘诺,真没想到你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,等你知道奥斯特对你只有利用的时候,你会怎么样?我真想看看那一刻她的表情。
我心里就是这样恶狠狠地想着,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拉斯维加斯。
接下来的两年,我基本上没再回拉斯维加斯,而是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我的新公司运营上。
新的身份,新的事情,新的起点。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万事开头难,只要开头了以后,事情就好办了。而且我把公司开到了中国帝都,原因是在这里,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动用黑社会的力量,我相对是安全的。
苏珊是我无意中救起来的得力助手。她办事尽心尽力,而且能力很强,我不在的时候她完全能替代我,而且百分之百的忠心。
我也了解她对我的感情,只是不说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