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时没有答话。
“咳咳。。。。。。息大人?”
息延直直跪下,“臣,请皇上将臣从此案中撤出。”
“缘由?”
那笔录记得分明,虽有些不能入皇帝眼,三人不敢隐隐,还是这么报了上来,此时樊帝要问为何,息延只好硬着头皮道,“正如赵大人所言,此案涉及刑部侍郎,臣与琅邪平日有私交,未免包庇之嫌,应当尽早撤离出来。”
樊帝道,“柳卿方才所言,侍郎没明白?”
息延一怔。
只听他又道,“陈申尚且不能定罪,如何能定侍郎之罪?”
“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刑部一个告病一个禁足,都躲朕怕朕,息卿也要推了朕的差事?”
“臣不敢!”
“你告诉朕,陈申当不当抓?”
“当。陈申是否出言侮辱圣上,周鑫一人可以说谎,西郊数人定不会皆都诬陷于他,此事一问便知。。。。。。再者,”息延一顿,“再者,陈申当日在街上抓走琅邪,倘若为真,依照律法,死罪可免活罪难逃。”
樊帝朝后微微一靠,“好,抓陈申。咳咳。。。。。。赵庄,别乱用刑,要三司会审。”
“臣遵旨!”
“皇上,那周鑫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周鑫升斗小民,胆小惜命,不值此时大动干戈。”
“是!”
皇帝闭上眼,手指敲那金椅,再开口,已不再问公事,“息延,琅邪的字,抄得如何了?”
“臣前几日去,抄了两遍有余。”
“你告诉他,倘若期限内不得抄完,便再禁两月,何时能抄完,何时再出。”
“是。”
皇帝拂了拂手,几人忙退出外头。
至于那西郊如何处之,到底未说。
刚出得门外,便听背后房间里,一阵连环的咳嗽,那尖气的嗓子喊道,“万岁爷,喝了药,去躺躺罢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咳嗽不肯消停,几人没得令不敢进也不敢走,都守在门外,听皇帝连续地咳嗽,好半响才说出句连续的话来,“。。。。。。办你们的事去。”
“臣等告退。”
此时夕阳正无限好,只是已近黄昏。樊帝喝了药,终于缓了咳,桂珺大着胆子又劝,“万岁,便去歇息歇息罢,为这腌臜话气坏了龙体,怎地了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