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是整个儿被拖进墙体之中,就好比被封进了水泥堆里……想到这种可能的可怕死法,我立刻不寒而栗。
不行,我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了。
一个人本能的求生欲爆发时,那种能量是惊人的。我当即一把拧住掐我脖子的那只小手的手腕,用力一抠,感觉指甲都已经切进了那小手皮肤之下。
我只听“嘤嘤”一阵凄惨的啼哭声之后,那手臂剧烈地抖动起来,掐着我的手也开始痉挛。
有戏!
我急中生智,左手一搭抓住那手臂,右手横向一拉,手里的匕首“咔嚓”一声,便将那手臂一切而断!
断口上喷出一团粘液糊了我一脸,差点没恶心死我。
而抓我脖子的小手顿时一松,尖叫着从我身上跌落下去,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几下,一蹦钻进了墙里面。
那断臂像一条没了脑袋的蛇,痛苦地在地上扭动卷曲摔打了一通,也是“吱吱吱”连续惨叫着快速往墙里面缩。
我翻身而起,飞扑着想去抓住那逃跑的手臂,但实在追不上,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墙上。
我伸手摸了摸小手消失的墙面,除了一滩黏糊的汁液,完全跟普通的石墙没有两样!
草,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?!
“没事儿吧?”阿琳赶上前来,她似乎对刚才那一幕也是非常惊讶。
“它去哪儿了?”她问。
我指指墙壁。
“真钻进去了?”她张大了嘴难以置信,“这世间还真有能够穿墙而过的生物存在?”
我摇摇头,从脸上剐下一层粘液,闻了闻:“难道是树精?”
“树精?那是什么东西?”
我将手指伸到阿琳鼻尖:“你闻闻,什么味儿?”
她凑上去仔细闻了闻,皱起眉头想了想说:“像是某种植物的味道,还带着点泥土的腥味。”
“这可能就是树精,如果没猜错的话,咱们身处的头顶上方就是一棵远古时候的万年古树,我们的周围应该都是它的势力范围。”
“世间竟然还有这么妖孽的树?”阿琳叹口气,“不过就冲它刚才成功躲过我那三刀,我也必须对它心生敬意。”
突然,墓道深处传来了胖子的呼救。
“救命啊,小三爷,放开我,你们这些该死的臭手,救命啊,别抓我屁股,唉呀妈呀我的菊花啊……”
我和阿琳交换了颜色,心中却暗叫不妙。
我刚才那一刀下去,怕是激怒了上头的万年古树,这下子真的遇上大麻烦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