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这是你们常用的吧,我都是明火执仗正面刚的!&rdo;鹤唳拿着武器走回去,观察雨歇的表情,又看看手上的茶水,问青山:&ldo;你喝了没?&rdo;青山把她的茶杯拿过来:&ldo;我们好像不需要殉情。&rdo;&ldo;哎呀呀。&rdo;鹤唳食指点着雨歇,&ldo;你大大的坏。&rdo;&ldo;忘了提醒你了。&rdo;雨歇手捂着胃,她的嘴角已经有血沫了,口齿不清,&ldo;我可不想,到下面,找到他,又看到,你……&rdo;她终于撑不住倒在了桌上,最后看了看鹤唳手里被连在一起的师门武器,闭上了眼,犹自带笑。鹤唳等了一会儿,等她气息全无,还是笔直的坐着。&ldo;很残忍吧。&rdo;她忽然道,&ldo;她不觉得你残忍就行。&rdo;青山站起来,&ldo;走吧。&rdo;&ldo;火药,玻璃,不用管了?&rdo;鹤唳问。&ldo;岳家军支离破碎,会消失的。&rdo;青山打开了时空信标,&ldo;左颜说的,不需要管了。&rdo;鹤唳把雨歇的尸体摆正放在地上,刚掏出药粉,却犹豫了。她蹲在一边石雕一样僵硬了很久,最后抹了把脸,收起了药粉,暗自骂了一声。又抱起雨歇放在床上,拿被子盖好,寻摸了一张纸,写了几个字。青山在旁边看着,笑了一声。鹤唳凶狠的回头:&ldo;不许说出去!&rdo;&ldo;嗯,不说出去。&rdo;他摸了下她的头。两人在里面对坐着,吃了点小点心,又寻摸走了一些违规物品,等时空门生成,从容的走了进去。门外叶斯等到天黑都听不到动静,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,只看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,只有雨歇安详的躺在床上。桌上放着三杯凉透的茶,还有一张留言。&ldo;叶斯小宝贝,你一定会合葬她和他的,是吧?如果是,请对着纸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哦,她能听到的。&rdo;&ldo;……叶斯……?&rdo;师徒内斗鹤唳和青山回去的时候,左颜已经因为急性肺炎进了医院。她的高烧数度破了40大关,所有人都一度以为他们的&ldo;救世女博士&rdo;会烧成傻子。两人也立刻被隔离,开始做后续报告。南宋这一场仗打得所有人身心疲惫,而且因为完全违反初衷而令人讳莫如深。鹤唳用口述录音的形式详细的讲述了她在南宋的经过后,又经过一系列体检和观察,终于得以走出小黑屋。在外面,所有知情人看到她的眼神都躲躲闪闪,她面不改色的找到青山,眼神示意了一下,青山只是小小的摇摇头,眼中带笑,意思是没把她之后的徇私供出来。可是鹤唳还是撅起嘴表示懊悔,风声的尸体寻找的难度太大,如果行动的话性价比太低没有化掉也算可以理解,但雨歇的尸体就算先化掉弄点残骸让叶斯带去意思意思也行啊,何必留全尸呢!现在青山是帮忙隐瞒了,但万一有一天挖出他俩的dna信息……不寒而栗。好后悔好后悔,以后一定不这样了!两人一起出了观察和报告期,同时前往会议室见左寅和一干负责人,老门主也在那儿坐着,只是与之前几次不同,他的烟斗放在一边,竟然没有吸。手边是厚厚的一叠复印纸,内容不外乎鹤唳的报告内容。鹤唳倒没觉得老门主现在的低落有什么不对,显然老门主也不觉得让鹤唳看到他这一面有什么不好的,两人不服输似的对视了一会儿,老门主终究点燃了烟斗,垂眸吞云吐雾。&ldo;南宋的报告,大家差不多都看过了。&rdo;左寅先点燃一根烟,&ldo;有什么感想,说一说呀。&rdo;一个年轻研究员默默举手。&ldo;你说。&rdo;&ldo;咳,部长,我们的现在……还是原来的我们吗?&rdo;气氛凝重。左寅吐了口烟,淡定道:&ldo;下一个。&rdo;&ldo;啊,啊?&rdo;&ldo;鬼才知道的问题,下一个。&rdo;&ldo;我我我!&rdo;鹤唳小学生一样的举起手。左寅狠狠的抽了口烟,无比纠结:&ldo;你说。&rdo;&ldo;下一个目的地是哪?&rdo;&ldo;我很欣赏你的积极性,但现在是战后总结会,下一个。&rdo;鹤唳也撅嘴败退。老门主敲了敲桌子。左寅和他似乎已经很熟了,做了个请的姿势。&ldo;我是宣布一件事。&rdo;老门主一脸漫不经心的扔炸弹,&ldo;以前任门主,现任暂代门主的身份,我宣布,此次事件中属于墨门的全部责任,由我来承担。&rdo;他看着左寅,&ldo;所以接下来,可以告诉我徒弟,下一个地方是哪了。&rdo;&ldo;诶?&rdo;鹤唳很是夸张的惊叫,&ldo;你居然主动担责任了!哪里的妖怪快滚出老头儿的身体!&rdo;老门主吧嗒了一口烟:&ldo;走开走开。&rdo;&ldo;诶,关你什么事啊!&rdo;&ldo;那干你何事了?&rdo;老门主反问,&ldo;我还是不是你的头儿了?&rdo;&ldo;昂……&rdo;鹤唳瘫在桌上,&ldo;史上第一个被祖国判死刑的墨门门主要诞生了。&rdo;青山看了她一眼,淡定喝茶。谁知全场的目光都向青山瞥了一眼。鹤唳察觉到气氛不对,她缓缓挺直腰版,正襟危坐:&ldo;好吧,你是门主,听你的。&rdo;&ldo;臭丫头!良心给狗吃了!&rdo;老门主气乐了,&ldo;我要判死刑你那么干脆。&rdo;&ldo;要不我现在哭个给你开心开心?&rdo;&ldo;嘿嘿嘿,快哭!&rdo;&ldo;好了,这事不是你们说的算的。&rdo;左寅不耐烦,他一根烟都抽完了,翻着手里的议程表,&ldo;要算责任,在场的几乎都有,不存在什么独立承担。&rdo;&ldo;对嘛,背锅也要讲基本法呀,老头儿你哈哈哈哈,破天荒英雄主义一次,人家不让哈哈哈!&rdo;&ldo;臭丫头,你这阵子来来回回的跑,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长进啊?&rdo;老门主眯起眼,眼风却瞥着青山。&ldo;我也正想试试呢!说不定干掉你我还能捞个门主当当!&rdo;鹤呖卷起袖子。&ldo;那敢情好,出来。&rdo;老门主悠哉悠哉站起来就要往外走。左寅怒了:&ldo;你们消停点啊,开会呢!&rdo;旁边的军方代表武将军却按住他:&ldo;让他们先打。&rdo;&ldo;可是……&rdo;&ldo;要不然这会没法开。&rdo;反而是暴脾气的武将军更淡定,&ldo;他们需要打一架冷静一下。&rdo;&ldo;……&rdo;左寅无语,他看着长长的会议议程,头痛,&ldo;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大忙人,攒一起开个会多不容易,就说老李,他本身就是放下自己的研究项目过来的。&rdo;&ldo;我无妨。&rdo;被点名的老教授笑眯眯的,&ldo;正好我和青山聊聊,我的研究对象是他嘛。&rdo;他说着起身往青山走,却见青山也站起来朝他礼貌的一欠身,跟着鹤唳走了出去。老李:&ldo;……那个……老左啊,你女儿怎么样了啊?&rdo;左寅偷笑,还是很配合的答道:&ldo;问题是不大,来得急去得也快。就是她在你们那挂的那个项目要暂停一段时间,你可不能给雪藏了,不时的得提溜出来晒晒。&rdo;&ldo;这个,肯定的嘛,哈哈。&rdo;老李打着哈哈,沉默了一下,&ldo;我们,出去看看?&rdo;&ldo;去吧去吧。&rdo;武将军已经迫不及待了。师徒内战就定在会议室外面的空地上,鹤呖跃跃欲试的,等老门主站到中心,就蹦蹦跳跳的蹭上去,还没咧开嘴说什么,被青山一把拉住:&ldo;尊师。&rdo;&ldo;啊?&rdo;&ldo;否则会输很惨。&rdo;&ldo;什么?&rdo;鹤呖惊讶,脑子里一连串新学的招式哗啦啦过去,觉得连风声这样的得意弟子也没学过的,老头儿手里的绝活绝对剩不了多少,而且她年轻力壮,真干起来还真难说。&ldo;你赢不了他,&rdo;青山很耿直,&ldo;你太年轻。&rdo;&ldo;为什么?&rdo;鹤呖原地小跳,松快筋骨。&ldo;唔,说不上。&rdo;青山还是拍拍她,&ldo;去吧。&rdo;&ldo;好嘞!&rdo;鹤呖乐呵呵上去了,在老头儿面前站稳,起势,嘴角带笑,&ldo;我来啦!&rdo;说着,直冲过去。老头儿一直仙风道骨的站着,要多淡定有多淡定,直到鹤呖冲到了面前,才不疾不徐的抬起手。&ldo;咔哒。&rdo;清脆的一声,鹤呖定在原地。没一会儿,她哭喊:&ldo;你怎么会带枪!&rdo;她转头,哭丧着脸指着自家老门主,原本顶着额头的抢口转到了太阳穴:&ldo;你们倒是看看呀!他带抢进来了!抢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