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君,这块玉价值连城,要如何处置?”
赵越沉思许久,“先放在我这吧,之后我还于卓王孙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陛下。”
金日磾快步入进宫内,紫绥搭于腰间,
“嗯,你来了。”
外已见寒,光凭朝服抵不住刺骨的秋风,即便金日磾是喜寒的胡人,也受不了洛阳的风,嗖嗖得往骨肉里钻。多加了一件内衬拖在朝服里,这仍不够,又在外披了件狐毛大氅,一直穿到宫前才褪下大氅,交于内侍李陵手中。
走入宫内,脸上被烘得暖暖的,三足蟠龙炉袅袅生烟,将寒意尽数隔在宫外,
“你且等会儿。”
刘据头都不抬,坐在熊毛席间,在桌案上运笔不停,
“是,陛下。”
金日磾让了让,合手候在一旁,正前方挂着一席,此席大有来头,只有大将军卫青入宫时才放下,卫将军不在就收起,圣恩独宠到这等地步,可谓是人臣之极。
刘据顿笔停了会儿,似是在思考着什么,两道眉拧紧,思量许久,将桌案推倒一旁,
“等下再批吧,先与你说事。”
“是。”
金日磾跪坐下来。
“朕在科馆弄了些酒,要西域商人拿去卖。”
金日磾知陛下在长春宫设宴宴请中亚商人的事,此事在京中还闹出了不小的轰动,猜什么的都有,
有说“陛下要重开丝绸之路”,又有想得更远说“海贸算是谈不拢了,这才有去找陆路”,再有往深得想,说法更是天翻地覆了,什么“在身毒吃败仗了”,“张骞战死了”。。。。。反正恐慌是能蔓延得,加之陛下没出面给个明话,便愈演愈烈。
身为跟在陛下身后十几年的肱骨,金日磾自不会信这些胡说八道,
但,刘据单独找他来,提到此事,确实勾起了金日磾的好奇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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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寻个靠谱的官员,专门为朕办此事,以后西域商人卖出的钱,该是多少就分国库多少,已经制出的酒朕就不和你算计了,以后再制酒的粮食,自然要你们大司农府来出,朕就彻底不管此事了。”
刘据突然整出这个事,给金日磾听得一脸懵,快速梳理过后,
金日磾开口道,
“陛下,国库取用自有其道,再别出一门来制酒,微臣不太看好。。。”
东宫出来的臣子,个个是辅国良弼,除了张氏兄弟外,其他众人并非刘据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,他们也会自己思考,情况是刘据每次都说得对,所以他们每次都听,
但,刘据也断没有想到金日磾会如此回答,不禁笑道,
“朕白送你个聚宝盆,你可倒好,要都不要!”
“微臣。。。。。。”
刘据抬手打断,示意金日磾不必多做解释,
“朕与你说明白就是了。朕知道城中风言风语不少,说什么的都有,却无一人能说到点上,说得最多的是什么,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,”金日磾正了正身子,“近日坊间说最多的就是,陛下是要重开丝绸之路,海贸与大秦谈崩了,不再做了。”
刘据问道:“你以为呢?”
“微臣以为,陆商和海贸并不是非此即彼,有了陆商就不能做海贸,有了海贸就不能做陆商,人有两股,缺一不可,微臣斗胆揣测圣意,陛下以西域商人开陆路,应是要重开海贸。”
闻言,刘据赞许的看了金日磾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