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怀沣斩钉截铁,半撑起身子,凑近她几分,“阿宁,你害怕单独与我出行?”
“不是怕王爷无聊吗?”
骆宁说。
“难道本王很难相处?”
骆宁:“……”
你能问这种问题,简直毫无自知之明。
她心中腹诽,不敢说出口,却忍不住笑容满面。
“笑什么?”
他问。
没什么表情,可暗处眼眸也亮晶晶。
“本王待人一向不错,怎么也不算个刻薄之人。”
他也替自己辩解。
骆宁同样坐起身。
“王爷一直很好。
是我想偷懒。
若表弟和三哥在,我便不用想话头,跟着他们聊天即可。”
骆宁说。
看向他,“王爷一向不爱多聊。”
萧怀沣微微沉默:“本王会尽量改。
与你闲坐,会想些话与你聊,不叫你辛劳。”
“说什么都可以。”
骆宁笑道,“门口树上结了果子,也能聊一聊的。”
萧怀沣觉得新奇。
长这么大,好像从未与谁漫无目的闲扯。
哪怕是跟三哥说话,每次都是有点什么事。
原来,普通夫妻说说树上结果,也算乐趣。
“后院的石榴树结了不少果子。”
他道。
骆宁见他上道,没有叫他扫兴,接腔说:“我问了陶伯,咱们府上的石榴树多半都是开花的树种,果子长不大,而且不好吃。”
“是么?”
“陶伯也说了,外头庄子上有种石榴的。
每年到了中秋节前后,肯定有甘甜的石榴供应,叫我不必犯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