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兵日常有操练,偶尔萧怀沣还要去检验。待他到正院用午膳的时候,头发微潮,应该是在校场旁边的临华院洗了澡。
骆宁上前迎了他。
“……今日怎样?”
“每个人都是换着法儿问周婕妤落胎之事。”骆宁说,“母后与皇兄闹脾气,也备受瞩目。”
萧怀沣沉默。
骆宁细看他:“王爷不高兴?”
“阿宁,你替母后出力,以身涉险,本王很……”
后面的话,他没继续说。
是很生气,还是很担忧?可能二者皆有。
“这点小事,我可以全身而退。王爷,我没给您和王府丢人。”骆宁说。
萧怀沣倏然用力,将她拉过来抱住。
骆宁:“……”
端茶进来的秋兰,急忙退出帘外。
萧怀沣哪怕洗了澡,身上也燥热,衣衫被烘得暖融融的,要灼伤骆宁。
骆宁心口不由自主激荡,她用力攥住了他腰侧的衣裳布料。
“阿宁,你许会受气,亦可能受伤。母后的事,你出三成力就行了。”萧怀沣手臂坚硬如铁,将她牢牢箍住。
骆宁透不上气。
“她对你有多好,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?”萧怀沣又问,“她给你的,都是你应得的,她只是回报你。你无需感恩戴德。”
骆宁依旧没有和他争。
她被抱得很不舒服。
他们俩如此清醒之下的拥抱,是上次和好的夜里;而后,他只是在睡梦里抱着她。
此刻呼吸相近、体温烘托,骆宁耳朵发麻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,王爷。”骆宁趁着他沉默的时候,轻轻推搡他。
萧怀沣放了手。
他退后两步,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面颊,“阿宁,我没有计较你是否给王府惹祸。”
“是,王爷一直很信任我。”骆宁答。
萧怀沣嗯了声。
他转身去了净房。
骆宁走到梳妆台前,用梳子拢了拢有点散乱的头发。
半晌萧怀沣回来,骆宁喊了丫鬟摆饭。
夫妻俩沉默着吃了饭,萧怀沣说外书房还有些事。
他本不想解释,又觉得似赌气,便同骆宁说:“你引荐的那个叫谢筝庭的人,他今晚歇在外院。本王要去跟他聊聊。”
引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