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渐灭。
吴心兰彻底听不见了,她好像死了,又好像没死。
像是被永久禁锢的雕塑,口不能言,眼不能看,只剩无尽的孤独和冰冷,永远的待在了水泥桩子里。
画面渐渐散去,吴诚痛苦地跪倒在地上,涕泪横流。
“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心如刀绞,更是深切感受到,母亲临死之前的痛苦。
“儿子不孝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川儿忍不了了,箭步上前,抓住王法通的领子,把他提了起来。
哐哐就是两拳,打得王法通口鼻冒血,脸色痛苦。
“狗东西,你还是不是人?这种事也做得出来?”
“鬼爷我特么捶死你。”
雷道长微微一叹。
人心啊。
不可量!
有时候,和那些择人而噬的恶鬼比起来。
人。
更可怕。
那个可怜的女人,即便是被人塞进了桩子,忍受了十七年的冰冷与痛苦,此刻却只有执念,并无杀念。
“阿诚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阿诚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求求你们,饶了我的孩子。。。。。。”
幽幽执念,在众人心间萦绕,那是一个母亲的呼唤与悲鸣。
“这些人,该杀。”
清言道长银牙紧咬,重重吐出几个字。
青城山一众修炼者中,她的杀心并不重。
可这一刻,已然是杀机滚滚,怒不可遏。
如此,何为人。
简直禽兽不如!
当诛。
张灵鹤恨不得立刻上前,把王法通的脑袋拧下来。
只是老板没发话,他不能动手,得听老板指挥。
“川儿。”
苏墨示意川儿放开王法通,他艰难爬起来,靠着栏杆。
王法通重重吐出一口气,歪斜着嘴,笑容有些讥讽,甚至有些得意,还有一丝残忍。
苏墨看着他,冷冷开口,“王法通!
你那个版本的故事。”
“不打算讲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