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墨没有搭话,等他继续诉说。
吴诚狠狠吸了一口烟,继续道:“那个叫赵有德的包工头,拿了两万块钱给我,说是母亲的赔偿款。”
“一条人命,就值两万?”
“男孩揣着两万块钱,从家乡离开,踏上了挣扎求生的路。”
“他要找到真相,找到母亲的死因。”
“天见犹怜!
男孩遇到了一个老头,老头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,收了他当徒弟。”
“原来这个世界,这么神妙!
小说里那些高来高去的修炼者,就在身边呢。”
“说出来你们不信,那个老头,只是个看工厂大门的老头。”
“后来,老头也死了!”
“男孩就自已琢磨,终于琢磨出了名堂,他把自已炼成了鬼,日日夜夜承受割肉之痛。”
“他终于有机会,也有实力,找寻当年的真相了。”
“你看!”
他指了指身边,如狗一般的王法通,嗤笑道:“那些人见到男孩,都吓得尿了裤子,把事情一股脑说了。”
“原来母亲不是死于意外,而是被他们害死的。”
“他们把母亲扔进了混凝土里,丝毫不怜悯母亲的哀求,任由那些冰冷的混凝土,浇在她身上。”
“冰冷的混凝土,一点点淹没她!
她的嘴里、鼻子里、眼睛里、喉咙里都灌满了混凝土。”
“你说,他们该不该死。”
张灵鹤眼有不忍,他当然知道,吴诚说的,是什么。
雷道长摇摇头,沉默不语。
清言道长叹息一声,人知鬼恐怖,鬼晓人心毒。
有时候。
人心,比恶鬼更可怕啊。
“确实该死。”
苏墨点点头,问道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
吴诚抬起头,狞笑道:“男孩找出了所有参与者,把他们统统从桥上扔了下去。”
“以祭母亲在天之灵。”
吴诚狠狠吐出一口气,坦然道:“我说完了!”
他指了指脚边的王法通,说道:“他是最后一个。”
苏墨盯了他许久,忽然道:“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