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雾听着,眼里都是好奇。
她轻声道,“四哥你这次来云南,是和之前的任务有关吗?”
“会不会有危险?”
傅初安看着她清明的双眼没一丝困意,明白她是被吓清醒了。
没再催着她睡,耐着性子陪着聊天。
“嗯,有关。”
他想了会,说道,“只要做好保密工作,就不会有危险。”
“……哦”
沈南雾又问道,“当初来云南执行秘密任务,是四哥你自愿的?”
她那会不理解,他出身军人世家,前途坦荡,不需要在前线拼命。
而且父亲是傅鸣渊,就算是上面的要求,也完全可以拒绝。
傅初安眸光落在她脸上,“你哥跟你说的?”
沈南雾怔了会,点头。
其实,是她主动向沈南彻打听的。
察觉到哪里不对,她又解释道,“我总不会害四哥你。”
她陪笑道,“更不会跟别人说这个。”
傅初安低垂着眉眼,轻声道,“当时这边寻求特种部队支援,我刚好结束了委内瑞拉的猎人学校训练。”
“没多想,就同意了,也算是个挑战。”
挑战……
危险重重的秘密任务,甚至是来边境城市,一不小心就会没了命,他居然只当是一个挑战。
“傅伯伯,当时也同意了?”
傅初安摇头,“但我是个成年人,可以自已做决定。”
自然,也承担这个选择可能会带来的代价。
“……哦”
沈南雾心想,也许这就是他作为军人的担当吧。
哪怕前面荆棘丛生,也毫不迟疑往前冲。
“好了,睡吧。”
傅初安这次直接关了灯,“再不睡就天亮了。”
病房瞬间暗下来,沈南雾侧着脸。
借着窗外倾泻进来的几缕光,她盯着傅初安看了好一会。
看得眼睛泛酸,她才慢慢合上双眼,安心睡了过去。
——
沈南雾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。
她缓缓睁开眼,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。
一偏头,傅初安双手抱臂,靠着椅子,还没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