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付的人都落得了该有的下场,而她也的确感受到了高兴,但却也只是如此了。
阮荣安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,和离。
她已经开始琢磨去江南的行程了。
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,宋家上下经营的产业接连受挫,收益减半。
宋遂辰有众多需要花钱的地方,手上几乎没有余银,经此一遭,几乎瞬间就捉襟见肘起来。
宫中天子疏离,自然有别的勋贵凑上去,天子的身边是永远都不会缺人的,多的是人等着天子的召唤。
广平侯府好不容易在前朝安插的那些人一开始只是有些麻烦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接二连三开始出事,轻则免职降责,重则抄家入狱,一时间人心惶惶。
再这么下去,人心都要散了。
更别说他护不住手下的人,以后还有谁敢来投靠。
前两者还好说,尤其是第三点,最为致命。
广平侯府从他祖父那时就开始经营的人脉势力,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就折损了小半。
宋遂辰一时间焦头烂额。
唯一的收获是,他大致猜到了动手的人选:
公冶皓。
能不动声色,任他如何调查也无法发现踪迹做到这一切的人,有且只有他。
再不甘愿,宋遂辰也不得不承认公冶皓的聪明才智无人能及。
想到之前在阮荣安的别院门前遇见过公冶皓,脑中一震,宋遂辰忽的抓住了某个念头。
难道……
又是一次下朝,宋遂辰看着街上越发热闹,才恍然,马上就是七夕了。
情人成双成对的往来,而他——
如意想必很高兴吧,看到他这样焦头烂额。
宋遂辰看向外面,虽然不想承认,但他知道,自己要输了。
他不能用广平侯府的百年家业再继续去赌,从阮荣安提和离到现在两个多月,幕后之人步步紧逼,任他百般提防,都无济于事。
不能再拖下去了,侯府不能承受这样的损失,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了。
虽然如此,但宋遂辰还是想再试一试。
赶在七夕之前,阮荣安动身准备回京。
上元,七夕,中秋,这三个日子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,在别院呆了几个月,她倒是有些怀念京中的繁华热闹了。
阮荣安在京都自然是置办有房产的,虽然地段没有广平侯府和安定伯府那样好,却也是闹中取静。
宅邸是一个江南富商修建的,不同于京都屋舍的富丽堂皇,内里亭台楼阁清幽别致,五步一景,十步一画,可谓是巧夺天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