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就和刘氏有关,所以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刘氏抱病,严词否认自己跟这件事有关,京兆尹的人只得继续追查。
线索断了,就找其它线索,蛛丝马迹也都被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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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天气实在糟糕,雨水在初夏时分连下半个月,然后天天大晴天,太阳肆意挥洒热意,一滴雨水都再未见到。
直到如今,时间恍惚进了六月,天空终于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朦胧细雨。
京中的消息传到别院时,阮荣安正撑着伞准备出门。
难得的雨,她想去山上走走,顺便赏一赏这雨中的青山。
闻言她竟也不觉得奇怪,在看到公冶皓时还笑着提起了这件事。
“估计最后会不了了之。”她道。
半山腰的亭子里,公冶皓闲来煮茶,入目是雨中苍山,让人心神为之一净。
但这样的美景,在一身绯色衣裙的阮荣安撑着油纸伞,娉婷婀娜自雨中来时,瞬间变得黯然失色。
“看来你早就想到了。”
公冶皓笑道,将倒好的茶放在阮荣安面前。
“你煮的茶还是这样好喝。”阮荣安细品一口,不急着回答,不由笑道。
“只是寻常的茶水。”公冶皓谦虚,又道,“今年的春茶,你既喜欢,回头我命人送些去。”
“好啊,我哪儿也有些茶,只是我不爱喝,回头也给你送去。”
就着茶水的事说了几句,阮荣安才道,“宋遂辰到底是个侯爷,这件事对宋家来说最多只是于名声有碍,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。”
“要是这他都摆不平,那我倒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做别的打算了。”
从一开始她就没想着这件事能将宋家如何,她的目的很明确,那就是逼宋遂辰和离。
而且——
名声有碍,对宋遂辰的影响远比外人所想象的要更严重。
阮荣安很想看看,经过这件事,以后宋遂辰再想招揽人才,还能像那话本子里写的那么容易吗?
一想到这里,阮荣安就觉得心情十分舒畅。
眼见着阮荣安是真的不在意,心情也还不错,公冶皓便在心中将这件事揭过,微笑道,“看来幕后之人要将这件事推到刘氏身上。”
“显而易见。”
“你怎么看?”
阮荣安懂他的意思,能让广平侯府折一个刘氏已经算是极大的损失,若是再查下去……
她思量片刻,笑道,“继续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