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有哪位?”
“你是说徐府已故的主母么?或者渊皇女?”青帝隐约记得长歌与她说过徐府的旧事。
“渊皇女?”珲春因青帝的言语笑出声,“看来师兄前世当真是沉迷于医术,并未对如意宫上心。若是对如意宫上过心,师兄断断不会说出这些令人大吃一惊的话。”
青帝倒是没在意珲春言语中的揶揄。长歌与她说过如意宫是嫁入徐府的皇女所建,而如今青纥是宫主,徐府主母已故……那她便先入为主的将已故的徐府主母当作了前宫主。
“难道不是?”青帝放快了步子,试图拉开与青纥的距离。
“不是。”珲春轻声道,“若是渊皇女是前宫主,那便不会有现在的事……师妹的梦里,师兄是做了帝君的。师兄若也做了这场梦,该是知晓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……前辈们的私情如何,师妹我不敢议论,但师妹却能告诉师兄,前皇后才是上任如意宫的宫主。”
“哦?”青帝眯眯眼,心中却是涌出了百般猜测。
是上任徐府主母过于偏爱前皇后,才将宫主之位传给了她?还是渊皇女被那奇女子横刀夺位,失了权势?
“师兄莫要乱想。”听出了青帝的好奇,珲春索性多说了些,“宫主之位是渊皇女主动让出来的。爹爹敬渊皇女,并未约束嫁入府中的渊皇女。而姑姑她志远,一个区区的后位并不足以供她高飞。”
“所以宫主之位就落到了她身上吗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渊姑姑还真是不错。”
青帝欣赏那种拿得起,放得下的女子。如意宫宫主之位固然高贵,但其还是应当落在有能之辈手中。
不过,前皇后当真是有能之辈么?
青帝想着前皇后,珲春倒是渊皇女更有兴趣。
珲春道:“师兄不喜了解闲事。或是对已故的渊皇女不了解。渊皇女性情不错。虽是皇女,却与师兄一般没什么多余的架子。”
“怎么忽的提起渊姑姑?”青帝倒不觉得自己的性情好。这般性情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,若是居于高处,里里外外都难免吃亏。
“因为渊皇女待我们这些徐府子弟都极好。”珲春提起渊皇女,眸中便忍不住带笑意。
“是吗?”见珲春笑了,青帝也无意去破坏珲春道好心情。
两人闲谈着走上片刻,青帝隐约听到了女声。
“等等……”示意珲春停步,青帝凝神细听,却发觉周遭的水声小了,而女声似乎是长歌的声音。
“怎么了?”没留意暗道里的杂音,珲春只是笑着跟着青帝止步。
“听!”青帝指指头顶。
珲春的笑意僵在了脸上。
“阿姊?”确信徐长歌在上面,珲春皱了皱眉头。
此处似乎不是鸿鹄阁的位置?她们是向西走的,而鸿鹄阁在东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