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安喝道:“任是非,把我儿放下。”任是非道:“老乌龟鬼叫啥?等老子离开城,自会放小乌龟。你要是有种派人盯梢的话,老子准叫小乌龟不是少胳膊就是少腿。老乌龟,要不要试试?”
刘安本意要苏飞七人跟在后面,被任是非叫破,只得作罢,道:“任是非,你要是伤了我儿,本王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任是非道:“老乌龟,你省省。老子在你龟巢来去自如,你能奈何老子?别瞎吹大气了。”
文育仁道:“王爷尽管放心,我们出城后,自当放回令公子。”刘安道:“文大侠一诺千金,当不失言,令天下笑。”文育仁道:“王爷过奖了。文某还不致于为难令公子。”
刘安无计可施,只得任由四人安然离去。一出王府,任是非心道:“要好戏,就得先放了小乌龟,老乌龟免得等得心焦。”解开刘迁的穴道,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踢上一脚,喝道:“滚你妈的臭蛋。”他这一脚力道甚大,刘迁被他踢得滚出三丈,浑身疼痛,不敢呼疼,惹小煞星生气,只好咬牙忍着,爬起身来,匆匆逃了开去。
四人展开轻功,捷若流星,向城墙而去。来到入城处,文育仁先下去,接着是水成海,张百寿,最后才是任是非。一出城,提气又奔。奔得三许里路程,文育仁停了下来,问道:“二弟,你又在王府里布下了什么机关?”
任是非心道:“大哥精明过人,我还没说,他就知道了。”无形中对这位大哥平添了几分敬意,道:“也没什么,只不过给左吴老乌龟免费作了一次月老,给他找了一个如花玉的娘们。”心道:“老子拿了老乌龟不少宝物,也不算免费。”
文育仁道:“是小桃红?”任是非道:“大哥了不起,一猜就中。”当下添油加醋地把适才之事说了一遍。他心中得意,说起来兴高采烈,唾沫横飞,听得文育仁三人相顾莞尔。
文育仁道:“二弟,你是不是想急着回去热闹,才把刘迁早早放掉?”任是非道:“大哥英明过人,小弟正有此意。大概差不多了。大哥,我们这就回去。”
文育仁心道:“要是刘安因此事和左吴闹翻,少了左臂右膀,也就暂时不能有所作为,倒也省了不少麻烦。”心下也是好奇,想去瞧个究竟,道:“好,我们这就回去。”
水成海和张百寿二人自知和文任二人武功相差太远,去了反而有碍二人行动,齐道:“主人,我们在这儿等候。”文育仁道:“等候倒也不必。你们先回去。告诉夫人,收拾好东西,等我回来,立即起程,回京师。”水张二人应道:“是,主人。”转身离去。
文任二人展开轻功,向王府奔去。适才出来,二人顾及水张二人,未全力施展,这一次全力施为,比适才快了许多,风驰电掣一般,快捷无伦。二人轻功卓绝超妙,不片刻间,来到城边。二人艺高人胆大,施展轻功,齐向城头攀去。四丈高的城墙,对二人来说,自然不是难事,只在城墙上略为一点,就上了城头。
二人轻车熟路,循着原路来到王府。王府里静悄悄的,适才人喊马嘶的热闹景象不见了,任是非心道:“刘安老乌龟本事也不小,这么快就把火扑灭了。不过,这只是老子意思了一下而已,等会儿,老子不放把大火,把你龟巢烧得精光,老子不姓任。”
二人一进王府,就知王府里增加了不少暗桩,二人武功高强,也不放在心上,只管展开轻功,向左吴住处掠去。二人轻功佳妙,这些守卫只觉眼前一花,不知何物,还以为花了眼。
文育仁道:“二弟,我们先到刘王爷房中瞧瞧。”任是非道:“好。”文育仁道:“二弟,跟我来。”任是非道:“大哥,请。”
文育仁向左侧奔去,任是非紧跟其后。文育仁对王府极为熟悉,东拐西绕,不一会儿,来到一间房前,道:“到了。”屋里透出灯光,一个长长的人影,影在窗上,似是刘安。房里传来一个女人声音,正是小翠,道:“回……回王爷,姑娘被……被左先生的弟子请到左先生房里去了。”
刘安道:“小翠,你好大胆,竟敢欺骗本王。左先生修真养性,怎会做如此之事?”小翠道:“王爷,奴婢不敢欺骗王爷。是奴婢亲眼所见,奴婢就是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欺骗王爷。”
刘安心道:“任是非这小子的话有些道理,哪有徒弟会采占之术,而师父不会的道理?说不定,左先生平日里只是装模做样给本王,暗地里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,也是有的。要不然,怎会当着本王之面,占陵儿便宜。”道:“此言当真?”小翠道:“婢子不敢撒谎。”
刘安道:“去了有多少时候了?”小翠心道:“这事要说得越早越好,吴老公知道了准会高兴,他一高兴,一回来,就来我。”想到吾老公,有几分羞涩,道:“去了一个更次了。”
刘安本来怀疑是任是非从中捣鬼,他和任是非对阵半晚,始终处于下风,知道任是非足智多谋,动点手脚不在话下,一个更次之前,时间不对。一个更次之前,任是非和他交手,无暇去做这事,来小翠所说不假,道:“左先生弟子叫什么名字?”
小翠脱口道:“他是吴老公。”刘安奇道:“他是你老公?”话一出口,立时明白,这是一个化名,这个吴字自是左吴之吴,一定错不了,是左先生的弟子。一想到左吴竟敢和他争风吃醋,打起爱妾的主意,勃然大怒,在桌上重重一拍,怒道:“好你个左吴,如此大胆,不把本王放在眼里。”转念一想,此事关系甚大,不能如此草率,定要去个明白,道:“小翠,你和本王去一趟。”
任是非听得房中二人的对答,可乐坏了,真想开怀大笑,想到要是笑出声来,后面的好戏就不成了,只好憋着,心道:“小翠这骚娘们,还真他妈的听话,老子要她干啥就干啥。”
房门开处,小翠和刘安走了出来,小翠手提灯笼,走在头里,刘安在她身后,二人径朝左吴住处走去。文任二人施展轻功,紧跟其后,二人轻功佳妙,毫无声息,刘安武功虽高,嫉火中烧,耳目失灵,哪里想得到,二人会去而复返。
来到左吴住处,左吴房里灯光一闪,亮了起来,小翠心道:“左先生点起了灯,是在干那事,他定是还想一饱眼福,瞅瞅我家姑娘的美貌,才点灯。吴老公说,他师父要有人在旁,才有劲。我就去给他说,王爷来了,让他一发不可收。”道:“左先生,王爷驾到,还不接驾。”
过了一会儿,门吱呀一声开了,左吴衣冠整齐,跨出房来,向刘安施礼道:“王爷驾到,臣左吴迎接来迟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小翠心道:“吴老公说他师父有人在旁,一发不可收,一点不假,要不然,早该出来接驾。迟迟不出来,自是难舍难分之故。”她随侍小桃红时间甚长,于风liu艳事,见识渊博,识见不凡,一眼就能出左吴在干啥。
刘安淡淡地道:“左先生不必多礼。为何迟迟不出来见本王,是不是因为本王来得不是时候?闺中之乐,乐无穷也,左先生寻乐,竟敢不见本王,了不起,了不起。”他也是和小翠一般想法,以为左吴贪恋闺中之乐,不愿见他,真是英雄所见皆同。
左吴心道:“王爷这是怎么了?平日里可不是这般和我说话?定是出了什么事,引得王爷心情不好。”道:“臣罪该万死。臣斗胆请问王爷,有何事要臣决?”
刘安道:“有什么事,你自己清楚。何必问我。”边说边跨进房去,放眼一望,左吴床上被子高高隆起,不住晃动,旁边还有一件道袍,心道:“这大概就是小桃红那贱人。”阴沉着脸,道:“左先生,被里乾坤如何?”
左吴心道:“被子又有什么好瞧的?”向床上一望,大是惊奇,不明所以。左吴刚回到屋里,点起油灯,脱下道袍,远远地向床上一扔,正准备盘膝运功,就在这时,王爷驾到,随手抓起一件道袍,穿在身上,整齐衣冠,出去接驾。他至始至终,都未向床上,此时一瞧之下,床上大有文章。
左吴愣着不动,刘安越是认定此事不假,冷冷地道:“左先生,怎么了?”左吴猜到,刘安此来,定是和床上之物有关,心想不知是何物,令王爷如此震怒,一颗心卟嗵卟嗵直跳,道:“王爷,没,没什么。”
刘安道:“没什么?左先生神通广大,定会让本王大开眼界。”左吴知道不揭开是不行了,自己也是好奇,想瞧个究竟,走上前去,抓住被子一角一抖,被子揭了开来,露出一个赤身**的女人,蜷作一团,瑟瑟发抖,双眼露出恐惧之色,不是小桃红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