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斥候急匆匆跑上城头,递交上一封这些天来整理出的唐骑行军路线,只让乌坦看的头皮发麻!
三月初一,大唐百骑引天雷劈塌边城城头,三十五位虎骑士卒横死当场,血肉模糊。
三月初五,首个图恒部落告破,百余人男丁被屠,族中洗劫一空,妇孺孩童四散奔逃。
三月初七,窜逃子民被西羌一族俘获,百骑一路向西,屠经两支启程商队惨遭不测,车架上百余件皮裘被掳二十劈战马不翼而飞。
十一日,大唐百骑转而向北,屠尽五百余人的酋恒部落,掳走两百匹战马,族中青壮护卫惨遭杀戮,妇孺老人伤残七十余人,整个部落土崩瓦解,连同周遭的齐恒,莫恒等四个连带部落一并陷落。
二十日,消失数日的唐骑部落突然出现于阔加朴一族,全族上下五千余人,死伤大半,以阔猛带领的戍卫部族兵卒尽数被屠,尸首分离,头颅被挂上木桩……。
自此后,整个唐骑小队销声匿迹,彻底从荒原征伐,再寻见时,整个草原上追击的虎骑已遭不测。而后与西羌一支汇合,共组五千人大军,一路向南,直逼王城。
急促的话语念这一张又一张的纸卷,就如一把砰砰砸向每个大将心扉的铁锤一般,没念完一张恍若砸上一下,只让人听得心惊肉跳。
话音随着最后一张纸卷放下,震骇,惊诧,难以置信写满周遭大将的脸庞。
所有人呆立当场,望着从斥候手中递来的牛皮纸卷呆立当场。
良久。
有将领望着拿着纸卷微微颤抖的乌坦,艰涩说出话语。
“难不成这些唐骑便是铁人做的一般?整日都蜷缩在马背,不曾下地?”
“这速度着实让人难以置信。”
有人皱着眉头,脸上的凝重之色甚为浓重,轻嚅嘴唇喃喃说出话语。
“咱们荒原子民向来便是全民皆兵的阵势,且不说马术骑射人人皆是信手拈来,就算这些子民人马一起冲锋,组成的浩瀚阵势也足以让诸多军卒为之震骇,这……这些百骑……”
缓缓收紧手指,将手中一沓纸卷紧紧握在手心,乌坦脸庞黝黑似炭,强压心中的怒火,从牙缝中挤出话语。
“大唐中有句话语叫做悍不畏死,或许就正如这些唐骑一般。”
“是咱们在开始之时便一直小看了这支从大军之中脱颖而出的士卒,致使这些士卒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荒原上肆虐。”
“我尚且不知晓这支唐骑是如何集训成这幅模样,但我知晓一件事。”
缓缓转过身躯,乌坦的脸庞上一片凝重,一字一顿说出话语。
“这一战人数相较,我方除去尚且还在通知各族的斥候,尚且还有万余名士卒,但仍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恭敬向着周遭林立的将卒拱拱手,话语坚定。
“沉着应战,这一次但愿能守住最后一道防线。”
先前的那些骄傲不再提及,所有人更多的则是沉默,一声不吭的揖礼算是回敬,转而各位将卒默默的走向各自的位置,随后沉重的话语响彻在一个个城头角落。
整个王城也在这些言语中,变得惶恐不安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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