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闲私带皇子出城,已犯大唐律令在先。又以频繁携带皇子走街串巷,实属有失皇家颜面。”
“加之所学之物均为凡夫俗子,乡野草莽所做,如此种种,怎能让朝中朝臣心安?怎能让大唐子民对皇室敬畏?”
一袭话语,声泪俱下,只让朝中不少未知此事的朝臣隐隐动容。
龙座上的人影微眯眼帘,眼中射出两道厉芒,盯着纸卷掩住面容的魏征,沉声道。
“依你所言,李闲,该当如何处置?”
话音落下之际,威压之风扑面而来,不少朝臣呼吸放慢,静待回复。
武将之中,李靖猛攥拳头,指节发出噼啪响动,陡然升腾的压抑之感包裹全身,隐隐有种窒息感觉。
冷汗细密,沁出额头,砰乱心头有声音几欲冲破嗓门。
完了!
完了!
闲儿只怕在劫难逃!
跪俯大殿人影扬起头颅,注视龙座人影,朗声道。
“微臣以为,应当剥除官职,还朝中宁静。”
“令开考核择师德优良,学士渊博贤士入住晋王府邸。”
念及是陛下亲自提拔李闲,因而在量刑之时,魏征不敢多言,只是简单提及两句。
可饶是如此,纵然有些不懂眼色的朝臣,走出队列,跪俯大殿。
“陛下,李闲目无律令乃是坏了朝堂律令,倘若轻惩,如何以儆效尤,如何展露唐律威严?”
“依老臣之见,另当游街示众,警示皇城。”
原本跪俯在地的老臣猛然起身,朝着龙座拱起手来,揖礼道。
“陛下,这等欺世盗名之徒,本是门风不正,牵连家族仆人之罪。”
“卫国公东征西伐,立下赫赫战功,加之年岁已高,微臣以为牵连一事暂且不论,但李闲死罪难逃!”
话音落下之际,跪俯朝臣有人不忿言语紧随而来。
“晋王殿下尊贵之躯,李闲教授之时,纳乡野村夫之举,大有不敬之意。”
“臣以为这等恶行,大有挑战皇族权威之嫌。”
“其罪当诛!”
言罢,手臂大开大合,额头贴附交错双掌,虔心长跪。
一袭话语,不少臣子走出队列,躬身揖礼。
“臣,附议。”
“老臣附议。”
“臣附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