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扉被掌柜关上,拍拍胸脯,长长舒上一口气。
雅间氛围有些压抑。
房遗爱捏过杯盏,猛灌一口,怨声再起。
“说说,李闲这混账东西为何能这般嚣张?就仗着圣宠?”
砸下杯盏,在案桌发出沉闷咚响,心中郁结愤怒丝毫不减。
“教授烹制膳食,这是堂堂皇子所学?辰时疾步而行,难不成当真以为皇子乃需冲锋陷阵?还有那什么对着花圃狼嚎,美其名曰要开嗓练音?当皇子是那酒楼卖唱之人?”
侧坐两人手肘撑着楠木案桌细细聆听,听着听着眉头高高皱起,面色越发难看。
李震鼻息扇动,喷出一股浊气,咬咬牙。
“房兄,听我一句劝,此事就此打住。”
“太子殿下曾经去往晋王府求诗,虽是并未求得上半句,但看的出来。”
“殿下对于李闲,颇有好感。”
哼!
鼻腔发出一声冷哼。
房遗爱横眉扫过一眼李震,拿捏酒杯的手紧了紧。
“那李闲人前一套,背后一套骗过多少人?”
“诗词一事,故不署名,神神秘秘遮遮掩掩,让众臣皆以为陛下身侧,隐匿高人。”
“土豆各府也种植下来,却说温度略不适宜八成要减产,多半乃是提前打出借口。”
“诗词首句避而不答,为何?算题偏偏让晋王解答,为何?倘若有真才实学,却修习这些草莽村夫所为,为何?”
案桌被指节敲的嘣嘣作响,房遗爱面色愤恨,冷眼扫过两人,大肆宣泄自己不满。
虞昶摩挲下巴稀朗胡须,沉下脸庞,细细思绪。
“李闲能得古籍,指不定上面便有诗词,这般下来,避而不答便很好解释。古籍上,也为残诗!”
“晋王身份尊贵,就算解题之中有些差池之处,想必书院也定然不敢拿着答卷到处指责。”
“李闲久居府邸,满眼皆是仆人劳作,因而也只会这些,因而教授之物必定俗不可耐。这般看来,一切谜题倒是迎刃而解。”
话音刚落,李震面色阴郁,暗攥拳头砸向桌面,新斟酒酿倾洒不少。
“这般看来,咱们却也是被李闲耍的团团转的一批。”
“依仗陛下恩宠,又凭仗太子殿下金贵尊躯,秘而不宣。”
“这招暗度陈仓倒是运用的颇为奇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