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房遗爱猛地灌下酒酿,砸下酒盏。
“李闲此人,一日不除,我寝食难安!”
“我这便进谏面圣,将这纨绔子弟抖露出来。”
“也让陛下认清,李闲到底有没有大能,胜任大唐驸马一位!”
冲动往往让人失去理智,就如同如今的房遗爱,心中一心想着绊倒李闲,迎娶自己心仪之人,全然忘记礼法章程。
桌后唐观有些急躁,一把拉住起身欲走的身影,安抚道。
“房兄切莫冲动!”
“帝王圣旨,哪里能说改就改?更何况如今李闲乃陛下御赐翰林供奉,你这般前去进谏,就算陛下得知了李闲无能,岂不是让陛下为难?”
房遗爱身形一震,随即眉头高高皱起,颓然踏在椅凳上。
“那怎么办?”
“李闲碌碌无为之辈,就这般凌驾你我之上?”
“诸位!这翰林供奉之位,虽是虚职,并无品阶,可常伴君王身侧,飞黄腾达不过弹指间。”
“咱们这些京城挂名的贤才雅士仅凭才华,能力?何时才能超越?”
此话一出,案桌两个人影齐齐沉默。
三人之中唯房遗爱马首是瞻,一路拼搏两人也看在眼中。
就是这样的大才如今不过六品官职,连朝会的资格都未取得,更何况他们?
虞昶长长呼出一口气,微微点头。
“是啊!”
“如今若是让李闲迎娶高阳公主,一飞冲天,这辈子咱们只能望其项背了。”
听闻此话,三人齐齐沉默,不甘心声在心中呐喊不止。
短暂沉默后,虞昶再度开口。
“李府独善其身,不善于其他王公大臣府邸交涉,卫国公李靖光芒太甚,多半是遮盖了李闲的无能,因而陛下才会被蒙蔽。”
“依我之见,若是能将这厮暴露于众,想必陛下定有变动。”
沉默的两人听闻此言,猛地抬起头来,凝重的脸庞微微动容。
暴露于众?
传进陛下耳畔!
倘若陛下得知李闲庸碌,甭说这官职,只怕念及皇室尊严,这婚约亦能取消。
房遗爱拧起的眉头逐渐展开,托着下巴,沉吟出声。
“虞兄一针见血。”
“可这李闲素来懒散,整日龟缩李府,要想他出府,只怕难上加难。”
哈哈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