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。”
赵学安面对雷平,缓缓提升气势,“我说过,无论做人还是做官我都有底线,程度局长的事且不说,俞小辉处长可是车祸,生死未卜……雷书记,你觉得,我会做出这种事吗?”
雷平身子一颤,感觉被气糊涂了。
这段时间他真的很乱。
早上刚被林啸天警告,然后远在滇南的侄儿真失联了,电话打不通。
太多的事,让这位政法委书记的大脑,完全处于混乱状态。
在他潜意识里,就是赵学安抓着不放,才导致了后面那么多事。
如今,被赵学安这么一提醒,他好像明白了……还有做局人!
冷静了一会儿,雷平吐出一口浊气,“赵常务,刚刚是我激动了。”
“为什么要激动呢?”
赵学安反问,“雷书记,您不会心虚吧?”
赵学安见缝插针,撇清自已关系后,开始给雷平下猛料。
清醒后的雷平摇摇头。
“赵常务,你不用试探我,我只是觉得既然选择关起门解决,那就没必要把事闹大。”
“是吗?”
赵学安似笑非笑,“雷书记,杜厅长伏法了,您那两个侄儿又在哪?”
雷平身子一僵。
两个侄儿在哪?
当然是在滇南,并且靠近边界,目的就是留下最后一条退路。
换言之,如果国内查得紧,真要查到滇南时,雷凌扬和雷清扬可以退到缅北,保全性命。
不过,这些信息,只有雷平一人知道,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。
“凌扬和清扬两个畜生坏事做尽,公安部正在全力缉拿。”
“不出意外,应该快了!”
雷平脸不红,心不跳。
赵学安依旧保持微笑,“雷书记,误会解除了,还有其他事吗?”
雷平顿了一会儿,压低声道:“谁在给我下绊子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赵学安平静摇头,“雷书记,身正压庙斜,您若没有问题,还怕别人下绊子吗?”
雷平深呼吸。
为官者,身正压庙斜,可若身子本就斜了呢?
……
离开县委大楼时,阳光正好。
雷平抬头,不敢直视阳光,也不敢直视内心。
回到省里后,他拿出备用手机,再次拨打雷凌扬兄弟的电话。
依然没人接听。
直到这一刻,这位省政法委书记才真正慌了神。
脑海中,不断推演,冷汗直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