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学安开始针锋相对。
以一个常务副县长的身份,给省服三把手施压。
还扣了一顶“包庇”
的帽子。
瞬间,雷平来到了绝境。
放在他身前的只有两条路。
第一,大义灭亲,由自已出手,把两个侄儿查个底朝天,给ZY一个交代。
第二,ZY亲自出手。
前者,是赵学安给的脸面,他当执剑人,只要收拾掉两个侄儿,自已就能撇清关系。
后者,就是ZY下场。
ZY一旦下场,事态将失控,毕竟从头到尾,赵学安都没提保护伞的事。
这个帽子若扣下来,他也完了。
看似给了两条路,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。
“赵常务,官场浮沉,你能保证一辈子就不犯错?”
“不能。”
赵学安摇头,接着话锋一转,“如果……有一天我迷失了方向,希望有人能将我绳之以法。”
“你太自信了。”
“是太认真了。”
赵学安眸光清明,直视自已内心。
雷平心肝颤了一下。
蓦然一瞬,他感觉眼前的年轻人强得可怕。
强到让他这个政法委书记都忌惮。
“这样吧,给我一个月,我来清理门户。”
“可以,就一个月。”
初步意见达成。
雷平闭上眼,又轻声道:“赵常务,你就不怕我清理门户时,留一手?”
“您不会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您是省政法委书记,当您清理门户时,ZY肯定有人盯着,一言一行,都会被人无限放大,若这时再包庇,就是把自已往火坑推。”
赵学安挑明利害关系。
雷平不语,一味深呼吸。
他知道赵学安的话没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