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茗和裘道对视了一眼,在对方脸上各看见的懵逼。
如此诗意的爱情他们不懂。
门“嘎吱”一声被推开了。严夙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头发有些凌乱,可能是没有睡好,眼底透着深深的疲惫,整个人沧桑了不少。外套搭在手臂上,白色的衬衫,领结也没打。
严夙看见她,笑道:“你来看她?”
林茗答:“是啊,听说,嗯,听说她出事了,我来看看。”
严夙点点头,走到床边,把衣服随手甩到椅背上,弯下腰摸了摸箫忶还算完好的半张脸,低声道:“好。你陪她说说话,没什么人能和她说上话。也许她高兴就醒了。”
房里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。
箫忶没看严夙,神色不明,慢悠悠地穿过墙就飘出去了。
林茗敲了敲手指:“我也走了。”
裘道跟着出去。
透过窗户,看严夙慢慢坐下来,一手撑着额头,一手握着箫忶,脊背弯曲,背影颓废而落寞。
箫忶在远处喊道:“别看了,快走了。”
外面烈日炎炎,暑气正胜。裘道说:“我送你回去吗?”
林茗说:“都是两个轮子的,就别这么客气了。”
裘道笑道:“我刚加了两个轮子。”
林茗惊道:“你骑个脚踏车还要助轮?”
裘道从袋里掏出一串钥匙,摇了摇上面的钥匙扣:“大众。二手的。”
林茗颠颠地跑上前:“好好好,道长你很有前途嘛。我心悦你。”
鬼能不能坐车还不知道,但鬼能跟上。
箫忶悲痛的总结:“哎呀,这人类交通工具的发展,说来说去都是折腾鬼呀。还好你们没坐飞机。”
林茗站在两栋别墅的中间,用手比了比:“你要回哪边?”
箫忶道:“跟着你!”
裘道钻进车里:“这就好。她就交给你了。”
林茗和他大眼瞪小眼:“我能干啥?”
“开导开导她。”裘道说:“这不是你的专业吗?”
林茗怒道:“她不是你的顾客吗?”
“没办法,专业不对口。”裘道发车升车窗,准备开溜。扬手一挥,告别道:“我承认我的不足,再见。”
林茗对着车屁股伸长了手哀嚎:“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