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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（第2页）

她默默地嚼着三明治，半晌后开口道：&ldo;卡先生告诉我，十年前葛洛丽姨婆的丈夫去世后，她便独力经营牧场。以她的年龄而言，这是十分繁重的工作。&rdo;

&ldo;她有帮手。&rdo;

&ldo;你是说牧场的工人。&rdo;

&ldo;是啊，牧场的工人。&rdo;

&ldo;但是，她得管理所有的帐目，裁定决策。那是相当沉重的工作负们。&rdo;

&ldo;她是很能干的女人，为多塔多全心全意地拼着。她热爱工作，我没听她抱怨过。&rdo;

莲娜静默了一会儿后，伸手拿了另一个三明治，然后直看着他，现在，她要说出心里的话了。

她露出甜蜜的微笑。&ldo;这不足为奇。毕竟，你不在她身边，自然听不到她抱怨。&rdo;

&ldo;什么意思？&rdo;

莲娜耸耸肩。&ldo;就是我刚才说的意思。如果我说错了，你可以纠正我。从卡先生的谈话中，我得知你有十年的时间未涉足多塔多，她完全是独自居住。&rdo;她咬了口三明治，注视着他，&ldo;也就是说，直到她突然生病，只剩短短几年可活时你才出现。&rdo;她的目光转为严厉，&ldo;你否认吗？&rdo;

他未立刻回答。黑眸闪烁着：接着，他轻声他说：&ldo;我不否认。&rdo;

莲娜继续：&ldo;当你发现她奄奄一息了，你突然出现在她面前，并使自己变成不可或缺的……&rdo;

莲娜放下三明治，突然觉得难以下咽，愤怒使她如鲤在喉。

&ldo;你指控我以巧妙的操纵手法为自己图利，但是，你才应该觉得问心有愧！你的行径真卑劣！&rdo;她愤怒地唾骂他。

她的心怦怦地跳着，愤怒淹没了她。这个恶魔居然与她亲爱的母亲同姓，真令人痛心！

菲力对她的攻击毫不在意。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，接着以戏谑的口吻说：&ldo;那我该怎么做呢？照你的意思，如果我继续让她独自生活就不这么卑鄙了？&rdo;

莲娜注视着他。&ldo;当然不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！&rdo;

&ldo;要是我这么做了，你就不会指控我唯利是图。良心不安了。&rdo;

&ldo;良心不安？&rdo;莲娜讥消地大笑，&ldo;你还有良心才怪！&rdo;

令她懊恼的是他竟然微笑着。&ldo;也许你说得对。所以我才一点也不觉得困扰。&rdo;

莲娜注视他，他的态度真令人吃惊。这等铁石心肠，毫无爱心，真个是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