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阿瑾?”她试探道。
笙歌扯了扯唇角,“爷爷现在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宜动手术。”
米拉了然一笑,“你的情况我会回去再制定一套方案,如果要辅助催眠的话,你接受吗?”
她点了点头。
正事到了此刻已经结束了,米拉挑了挑眉,“既然你已经跟阿瑾合好如初,那么就不应该称呼为我单小姐,毕竟怎么说,我都是你的长辈。”
她这话说得很合情合理,但是言语里却透漏着一股古怪的意味。
笙歌收拾图纸的动作顿了顿,“确实应该如此。”
话虽是这么说的,但是对着没比自己大多少的人喊“三婶”终究还是费了点力。
“三婶。”
“确实是有些勉强。”米拉无奈地按了按额头,神情有些视死如归,“这辈子大抵也就这样了,下辈子我争取找个小鲜肉吧。”
听闻她此番言语,笙歌不免莞尔,“其实三叔很疼你。”
“嗯,有时候太疼了也心烦。”
笙歌想到她说要调理身体后,素来不多话的容瑾却总在她耳边絮絮叨叨,她深有所感,于是赞同地点了点头,“确实。”
两个女人就这么不说缘由地相视而笑。
米拉看着面前的笙歌,不期然地又将她与当年顾蕴文的脸庞契合起来。
她微微垂了眸,“你至今还怨恨你父亲吗?”
笙歌不知她为何提起顾荣,但是神色却瞬间变冷,“我不理会他,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宽容。”
话落,敲门声响起。
笙歌走过去开了门,是容瑾。
“先吃饭,等下再谈吧。”
米拉从书房里走出,此时她的脸色已经瞬间恢复如初,“我们已经谈好了,忽然好想念李妈的厨艺。”
说罢,她率先下了楼。
容瑾瞥了眼书房,正好看到笙歌还叠在桌面上的解剖图,只一眼他就移开了目光,“和三婶谈了什么?”
笙歌拉上门,“没什么,唠嗑了一些家常。”
“你和她似乎相处得不错?”他去拉她的手,眉头微蹙。
“大概是因为我们性子有点像的缘故,总觉得和她相逢如故,下楼吧。”
“等会。”容瑾却突然放开她的手,转身进了他们的卧室,不多时,便拿了一件薄薄的短外套出来。
笙歌眼角抽搐,确实心烦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