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隐做爱的时候,总是很安静。与之一起变化的,是他在现实生活中的越发沉默。
脸上也有了忧郁的神色,在这个偌大的疗养院中,他比总裁还像个病人。
总裁很少再看见他的笑容了。
李蓝很快便察觉到了,偷偷问过总裁,他对华隐做了什么。
总裁心想,他做得可多了,比如逼着华隐同他乱伦。光这一点,就足够惊悚。
只是说是不可能说的,虽然他无所谓,但他要保护华隐那备受折磨的心。
他面上只笑,说自己强取豪夺。
医生与他相识多年,知道他们家许多破事。
李蓝知道他为什么要开疗养院把自己关起来,也劝过他不要把病根放在身边,如果他不愿意变成他母亲那种人的话。
听到他的话,李蓝眉头拧紧了:“你没对他做什么血腥违法的事吧?”
总裁:“没有。”
总裁:“我提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,所以他答应了。”
这时华隐从走廊尽头回来,手里提着个篮子,里面装满了采来的草莓,头发散在肩上,神情安静,漂亮得像副油画。
李蓝欣赏地叹息一声:“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,这样好看的男朋友,换我也讨厌让别人看见他。”
总裁转头看了眼李蓝,李蓝不客气道:“没我前任帅。”
总裁:“你审美堪忧。”
说罢他起身迎向了华隐,轻声细语地说了会话。
李蓝在后面看着总裁从篮子里取出清洗过,还带着水珠的草莓,放进了自己口中。
神情是软的,侧颜是热的,他从未对谁这样炙热过。
华隐虽然很少笑,也时时感到不开怀,可是在李蓝的观察里,在这个疗养院中,唯一能让华隐稍微开心点的,也就只有总裁。
现在就是,总裁不知道说了什么,成功逗笑了华隐。
却在总裁将草莓递到了华隐唇边,那点笑容就快速地消失了。
华隐警惕又矛盾地看了眼李蓝,似乎他很介意在外人面前,同总裁有亲密的动作。
带给他快乐与痛苦的人,都是同一个人。
华隐无法离开文绪。
至少现在没办法。
总裁顺着华隐的视线回头,李蓝有眼力见地找了个借口,转身离开了。
在拐过长廊的转角时,他看了眼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。
他看见总裁伸手将华隐的脖子揽过,放肆地亲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