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很久了。”何止故意含糊其辞。
何桃小声替他补充:“大概是我八岁那年。”
何掌门一口普洱茶喷了出去。
胡熏衣失笑:“行啊。八岁就定情了。”
何桃急忙摆手:“师父把月影坠给我的时候,没说那是给未来媳妇的传家宝啊。”
“哈哈,说了你也得懂啊。”胡熏衣忍不住乐。
何止眉毛一竖,瞪住何桃:“现在你知道了,也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
强大压力之下,何桃懊恼地抓头发,只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。
胡熏衣一付无奈的样子:“既然传家宝都送了,我也不好说什么了。那么,桃儿,把月影坠拿出来戴上,等会就去拜祠堂吧。”
何止大喜过望:“等会就去?妈你真好!”
何桃大惊失色:“什么?!这就去?这也太快了吧!”
何止怒意又染上眉际:“你嫌快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……我没……”
“那还不快去拿月影坠!”
“好……好吧。”她磨磨蹭蹭向门口走去,走到门边又拐回来了,低着头站在何止身边,沮丧地说:“师父……月影坠,不在我这儿了。”
“你、说、什、么?”何止的凌厉目光快划要破她的皮肤了。
“呜呜,师父,你把月影坠给我的时候,没说它很值钱啊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我,我小时候就把它转送给别人了。”
“哦?送给了谁?”语气冷森森的,目光要把她刺出透明窟窿了。
她几乎要抱头蹲到地上了:“……小夹子。”
“谁?”
她的声音越发小了下去,变成了哼哼:“小夹子。”
“大声点!”他暴躁地吼道。
胡熏衣笑笑地替她说道:“肖甲梓。前些年来教里治疗孤独恐惧症的那小子。”
一个眉眼清冷俊朗的少年的脸浮现在何止的眼前。“何桃,你、好!……”他的目光如果生有牙齿和爪子,准已把她撕成碎片了。
胡熏衣优雅地抿一口普洱:“哎呀~怎么办呢?没有月影坠,你们不能成亲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