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答:“色相与生俱来。”
“你太偏帮我。”
我说:“下班没有?”
“一直到凌晨一时。”
“回去工作吧,明天见。”
“小志哥——”
我轻轻拥抱她一下,她进去了。
我开着小机车噗噗噗回家。
那夜我不停做噩梦……震耳欲聋音乐,轰轰轰隆隆隆,酒客举起双臂摇晃欢呼作乐叫嚣,忽然之间,芝芝登场,她舞动腰肢,一件一件脱去衣裳,半裸,全裸……
我惨呼一声自床上跃起。
再也睡不着。
天朦亮我回到学校,坐在大树下冥思,尚未开学就想回来工作。
忽然想起要打开洗衣店大门,又匆匆回去,眼涩嘴干。
阮津却冲了一大杯西洋参茶给我。
她若无其事地说:“我熬了干贝白粥。”
我同她说:“非要在酒吧工作吗?”
她这样答:“昨夜我收了两百多小费,志哥,明年我升大学,开销非同小可。”
我无言。
“再做一年便可以暂停,我已熟习环境。”
稍后大姐打电话给我:“爸妈是否明天回来?”
“是,中午时分我会到码头接他们。”
“我与麦可也一起去可好?”
我想一想,“大姐,我看不要,不如先由我婉转把消息透露。”
她抱怨:“为什么像做贼一般?”
“听我话,长娟,你与麦可下午才到店里来。”
她挂上电话。
阮津在一边微微笑,一定觉得有父母疼爱的子女永远幼稚。
我说:“多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又照顾小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