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展到这里,接下来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,顾少卿怜香惜玉的带走了被我欺负的楚楚可怜的宁安安,独留我一个人在床底下黯然神伤。
只可惜我黯然神伤了没有两分钟,就立马从床边跳了起来,劈手夺过毯将自己裹成了蛹状。
我知道宁安安为什么要我来代替她,无非是因为传中顾少卿那个妖孽不只是个妖孽,还是个性虐成狂的狠角色。
如此来,这个房间的某处肯定是有监控的,否则宁安安决不能那么快发现传言有假。
这样想来,比起失身这种不忍回顾的过往,让宁安安白白的看了一场活春宫,才是真正让我恨不得直接掐死这对狗男女再跳海自尽的最大原因。
更何况对于我来,传言明明就是真的,宁安安是不是处女我不知道,可是顾少卿的做法真的是把我做了个死去活来。
此次宁安安将话的这么言之凿凿,明她不是计划一天两天了。
我这个本来没招谁没惹谁的路人甲,也只能临时被迫充当了一下棒打鸳鸯的那只大棒,灰姑娘里的恶毒姐妹,为了男女主角秀恩爱而抛头颅洒热血。
连贞操都一并赔进去。
只可惜我的倾情演出付出所有却没能得到任何赞美,有的只是一片嘘声。
不过这也似乎是理所当然的,哪怕是在最梦幻的童话之中,反派的下场也全部都很是值得唏嘘,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同灰太狼那样一次又一次的满血复活。
起码我不行。
过往的十八年人生中死心塌地的交了宁安安这么一个朋友,她把我亲手送到了顾少卿的床上。
我很不甘心,真的。
可是人物的不甘心是没有任何作用的。
所以即便到了一场好戏散场的时候,我的表情仍然是无懈可击的平静。
等我这个大反派目送着那两个人你情我愿的拥抱着走出房门的时候,我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脚下。
幸好顾少卿连开房都舍得一掷千金,所以地毯也厚重的真材实料,鲜血顺着我的脚腕慢慢滴落,殷出了几点深深的红。
我低头看了一会儿,慢慢的挪动了步伐,疼倒是不疼的,就是自尊心有点受伤罢了。
更重要的是,哪怕我是这场游戏中最受伤的一个,却还是赔不起这地毯清洗的费用。
我的贞操就这么被人卖了,还卖的很没有价值,除了那张登船的贵宾票之外,我一无所剩,一无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