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狐激灵地抬头左右巡视了一下,而后肃穆正经地看他,开口就是义正言辞:别瞎说,我从不背后说人坏话。
从不背后,是指不是当面,暗地里的意思吗?
曾被其多次的,背后言语中伤的付丧神嘴角抽搐了下。
并且
初见时候,那位新任的审神者所表露出的态度,可不像是迷恋男色的模样。
不知为何,对自身是美男子这一点,没有丝毫怀疑的认知。
灰狐的四足撑了起来,看向某个趁机坐下的付丧神,目光不满的:还没到休息时间呢,别偷懒快点起来。
原地席坐的小狐丸扯了下嘴角,哪来的休息时间啊?如果指的是那偶尔开启的汤泉,那还是饶了他吧。
灰狐走来的时候,付丧神干脆地躺下了。
原本膝上的神乐铃滚落到了一边,躺平的小狐丸抬起一只手就将上半张脸遮掩了。
而另一只则是摊开,联袂着的明色袖褂被狐狸的足爪压住,略微的拉扯感。
像是不想面对,将眼睛遮住的模样。
灰狐扒着付丧神遮眼的手,从肉垫中探出的爪子将韧质的皮甲刮拉着,却没能撼动分毫。
原地开摆又能改变什么啊?
恶狐吵嚷的声音充斥在耳边,付丧神的声音有些倦意地: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刻意的去改变,所得到的,也只是短暂而轻浮的假象而已
随着时间,所附着之物,都会迎来共同的消逝的宿命。
光阴是宝贵的呀,比起劳累,还是做些让自己感到轻松的事情要更好呀
并没有想要改变世界,又或者是他人的意愿,仅仅是维持自身稳定的,如此的状态。
顶着张年轻的皮囊,却像个真正的大叔一样。
灰狐有些嫌弃地舔了下爪子,问:你真的不起来啊?
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躺下,谁会起来啊?
起来练那个取悦神明的神乐?算了吧,那有什么意义呢?
如此想着,付丧神坚定不移地躺平摆烂。
灰狐嘟囔的声音:你真是麻烦。
事实上,于付丧神而言,它又何尝不是呢?
像是终于放弃,恶狐离开了。
付丧神难得歇息着,因为平和的周遭,和煦的温度而昏昏欲睡着。
一只管狐调于手边,柔顺地被撸着滑亮的毛发,发出柔软的呼噜声。
颈背与肚皮的毛发,毛茸茸地熨帖着付丧神的手心。
付丧神陷入了酣然的睡眠,附于手边的管狐安静地充当治愈的毛绒软垫。
直到
神乐铃发出响动的声音。
眼睫翩跹地轻眨,眼中的朦胧睡意渐渐褪去,透过抬起张开的指缝,于倾斜的光斑中微眯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