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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2页）

书生道:&ldo;好。除了无你相伴。&rdo;

红梅娇羞垂了一下头，又问道:&ldo;来路风雪，你辛苦了。&rdo;

书生微微摇头道:&ldo;只觉归心似箭。&rdo;

红梅轻轻地扶去他头上霜雪，憔悴难掩。心疼道:&ldo;来年风雪，莫要再赶路了。&rdo;

书生道:&ldo;不会了，我们再不分离。&rdo;

红梅知他想移梅入京，黯然难许。但不舍他此刻奔波辛劳，只道:&ldo;先歇歇吧，明日再议。&rdo;

书生微微颔首，由她扶到了床上。抱着她，沉沉睡去。

烛泪交融掩映窗，梅枝冒雪开成双。婵娟晓风休打扰，寂寂天地耀晴光。

连日小雪，比起往年狂风，简直温柔得叫人如梦。

&ldo;往年可是风雪交加，今年怎么如此平静?&rdo;红梅奇怪道。

书生握着书卷，走来笑道:&ldo;雪也识趣，不忍良辰搅扰。&rdo;

红梅低眉，见他手上握着的资治通鉴，想起别离之期渐近，便已落寞难舍。轻轻搂着他，柔声道:&ldo;真愿此间已是白首，一生到头。&rdo;

书生一笑道:&ldo;岁月欢愉，何以如此悲观?&rdo;

红梅道:&ldo;相聚不易，天道无常，只恐劳燕分飞。&rdo;

书生莞尔安慰道:&ldo;情牵心坚，定胜天。&rdo;

红梅也不知为何心有凄然，但不愿毁了这难得相聚时刻，只微微一笑。

又过了多日，不觉时光荏苒。这一早，红梅忽觉倦倦，深感无力，以为将是春眠。可见屋外小雪依稀，仍是冬日。她想许是此离树太久，伤了元气。便起身要回树里。到得门前，却见满树红梅零落，只剩枝条空空。

&ldo;这是怎么回事?&rdo;红梅惊慌道。

忽听有人进门，即躲入了树里。

&ldo;那大风的天，也不知将屋子折腾成什么样子?&rdo;老翁来道。

女子道:&ldo;爹爹几时这般多愁。那屋子乱了，整理便是。&rdo;

老翁一笑，自嘲道:&ldo;还不是叫那痴儿给惊出来的。&rdo;说着，进屋。却见整洁如故。又走去查看窗户，又见修补痕迹。又道:&ldo;怪哉。谁人会过来打扫?&rdo;

女子也想不通，回头见到院中梅树。打趣道:&ldo;许是那院中红梅。&rdo;

老翁不以为然道:&ldo;那红梅还成精了不成。&rdo;

两人随又走向里屋，洒扫。红梅讶异瞧着。书生方才还在床上睡着，怎么不见了?

女子走到床前，准备将床铺换洗。奇道&ldo;爹，这床上可还真有一股淡淡的红梅香。&rdo;

老翁走过去闻了闻，也怪道:&ldo;难道是那窗户封的不够严实。&rdo;

女子笑道:&ldo;看这床铺也干净，要我说啊，这叫红梅洗尘，好意头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