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消息传遍天下之后,真不知会是怎样的局面。
东宫外,一名年轻将领就站在那里,远远的朝着杨铭行礼,待到走进之后,杨铭收到了对方给他的眼神,于是让身后的裴爽等千牛备身来远一点。
“道玄怎么在这里?”杨铭小声道。
杨道玄,是蔡王杨智积的长子,是皇宫两仪殿的戍卫副统领,虎贲郎将,大统领是麻老六。
两仪殿,是杨广负责处理日常政务的地方。
杨道玄小声道:“昨日得知北征大败,父亲一夜无眠,着我务必见一见殿下,转告您一句话,若有事,殿下只管吩咐卑职。”
这小子是杨铭的堂弟,小时候也耍过,但是关系也就那样,杨铭是不敢绝对信任的。
“我知道了,请转告叔父,杨铭非常感激,”杨铭点头道。
杨道玄就这么转身离开。
皇城当中的主要位置,都是杨氏宗亲把持着,别看杨道玄是副统领,真要有事,麻老六一个外姓人,做不了多大主。
杨铭心情沉重的返回了寝殿,杨茵绛等女眷,今天全都在这里。
这么大的事情,大家都慌了。
“夫君,父皇什么时候回来?”杨茵绛迎出殿外,扶着丈夫的胳膊进入殿内。
杨铭坐下之后,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杨瑞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爹。
裴淑英则是掩面低泣,她知道自己儿子没事,就在皇帝身边,但也是受惊不轻,如今回想仍是一阵后怕。
杨铭的目光落在了郑观音身上。
这个女人已经在东宫住了两个月了,跟个下人差不多,每天就是伺候杨铭的起居,但是杨铭没碰过她。
“你们都出去吧,你留下,”杨铭指着郑观音道。
杨茵绛赶忙给众人使眼色,拉扯着一脸不情愿的陈淑仪等人离开了寝殿。
杨铭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,朝对方道:“取悦孤。”
郑观音一愣,然后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跪着爬了过去,整整一下午,饱受摧残,傍晚时分,被人给抬了出去。
杨铭的心情非常差,是自打穿越过来之后,就没有过这样的怒火,他得发泄,其她女人,他舍不得,唯有没有感情的郑观音,最适合。
对方怎么会知道杨广的营垒所在?为什么又来的这么是时候?误打误撞?不是没有可能,毕竟漠北太大了,没有正经路,有水有草的地方,就是路,大家都往有水的地方走,确实容易撞上。
朝会上面,谁都知道是杨广的错,但是没有人敢这么说,所以只能是从其它方面找原因,那么咄苾主力又是怎么如此精准的掌握时机呢?
杨铭也是稀里糊涂,整个战况,他现在完全不清楚,只知道咄苾偷袭皇帝营垒,招致大败,其余细节一概不知。
事实上,杨广扎营的那个地方,有一条河流,很多人不知道那叫什么河。
因为这条河不是一直都有,它是时有时无的,但是杨约知道,因为他手下有突厥人告诉他,这条河叫勃而斤河,三五年,才会聚成河流,两年之内必干涸,周而复始。
突厥人知道这条河在哪,所以杨广的位置,是被咄苾完全掌握的,而咄苾行军时东时西,时南时北,就是在等机会,等待宇文述主力越来越接近都斤山,来不及救援的时候,才是他最好的进击时间。
不要小看杨约,这个人一旦全力谋划一件事,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最牛逼的地方在于,是他通知杨广,提防袭营。
他已经把自己给摘出去了,但是宇文述在突厥有细作的事情,鱼俱罗当时可是听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