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一步三喘在那叫唤:“诶!诶!小姐先松开老朽!”
“哦,治不好你的命可就没了哦!”
“……”顾江白有些看不懂她到底像谁,这泼辣之风,要是在江湖上怎么也得有个名号。
“小公子这是剑伤?”
“嗯,切磋失手。”失个鬼的手,陈青礼又没有武功,他谎话信手拈来,且一点也不心虚。
“剑来……”顾江白不明其意,还是把剑递给他,就见老大夫摸了摸说,“不应该啊……”
顾江白头皮都抠掉了一层,眼看陈青礼血流的跟小溪似的,就说:“大夫您有话直说成吗?还能不能治了?”
“这剑并无寒气,想来是这位公子本身体质问题,他无法止血,一点伤口就会让他血流不止,要想止血唯有一直用外力压迫……”
“……”这个人怎么哪哪都有毛病?不等大夫说完他就爬上床给人重新压着了。
“也可用布巾缚住……”
顾江白面无表情:“不了,我怕下手重把他勒死!”
“……那老夫给他开点生血的药。”
“多谢。”
大夫带着药箱颤颤巍巍走了,屋里就只剩两个醒着的人,柳梦烟看了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就说:“顾大哥,你是不是喜欢这位陈楼主啊?”
顾江白眼珠子动了动,说:“你胡说什么。”
柳梦烟把视线落在他还光着的脚上头,说:“你没穿鞋,你去见我时都穿了,可见你当时说的都是假话。”
“……那个时候你只是被关起来了,还没有要死。”
“可是我觉得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会这么对我,你很在乎他,我感觉得到。”
“你要说感觉可就玄妙了,我还想杀了他呢。”
“你说慌,你怕他死,你不想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