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小伙子默默地到后面去拎了个大塑料袋出来,递到这小伙子的手上。小伙子拎上塑料袋便出了门,回到了理发店里。
李原看了看理发店的门:&ldo;头发也长了,干脆理个发再回去吧。&rdo;说完跟着那小伙子走了进去。
那小伙子刚把袋子放下,就听见身后门响,他一转脸,脸上似乎有些惊愕:&ldo;理发?&rdo;
李原点点头:&ldo;嗯,头发有点长……你们这儿有纸巾吗?&rdo;
那小伙子随手从柜台后面拿了一包纸巾放在台子上,李原抽出一张狠狠擤了把鼻涕。小伙子见他把脏纸巾扔进垃圾篓,这才说:&ldo;先洗个头吧。&rdo;
李原点点头,卧式洗头台上,小伙子给他麻利地洗完了头,让他坐在大椅子上,给他系上白单子。李原看看镜子里的自己:&ldo;剪短点儿吧。&rdo;小伙子点了点头,也没多说什么,去拿梳子和电推子。
小伙子的手艺还不错,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剪完了。李原对着镜子看了看,似乎挺满意地:&ldo;再给我刮刮胡子吧。&rdo;
这小伙子在后面一踹椅子上的一个蹬子,李原便躺了下来。小伙子先用热毛巾给他焐了焐胡子,然后给他打上肥皂。李原躺着好像稍微有点不太舒服,伸了伸脖子。小伙子拿着剃刀,等他消停了,开始给他刮胡子。
刮着刮着,李原忽然一皱眉:&ldo;好像破了。&rdo;
许莺一听,连忙站起来,凑过来看了一眼,李原的腮帮子上破了个小口,已经洇出了一些血丝。小伙子连忙一边说着&ldo;对不起对不起&rdo;,一边抽出纸巾去替李原擦血。
李原接过纸巾擦了擦,然后从椅子上坐起来,凑到镜子跟前看了看:&ldo;怎么会这样,算了吧,不刮了。&rdo;说完已经站了起来。
小伙子连连道歉,李原问:&ldo;多少钱?&rdo;
小伙子说:&ldo;算了算了。&rdo;
李原说:&ldo;刮胡子钱算了就算了,理发的钱还是得给。&rdo;
小伙子看看李原:&ldo;那您给十块钱吧。&rdo;
李原点点头:&ldo;倒也不贵。&rdo;说完他掏出钱包,从里面取出十块钱来。他说着话,不自觉地动了动痒得有点难受的鼻子,于是,那小伙子刚刚伸手去接钱,李原忽然打出一个喷嚏来,直接喷了小伙子满脸。
这下,轮到李原不好意思了,他连忙抽出一张纸巾给小伙子擦脸,一边还赔着不是:&ldo;实在对不起,这真是……&rdo;
小伙子哭笑不得:&ldo;算了算了,没事儿没事儿。&rdo;
李原跟许莺回到车上,聂勇坐在车上睡得正香。许莺一敲窗户,他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,一见他们俩回来了,忙开了门锁。
李原和许莺坐进车里,许莺把那两份饭递给聂勇:&ldo;给你。&rdo;
聂勇一看:&ldo;这是……&rdo;
&ldo;什么&rdo;两个字还没说出来,李原就插进来了:&ldo;这不是给你吃的。&rdo;
他一说这话,许莺和聂勇同时愣了,李原接着说:&ldo;你俩明天不用来找我了,拿着这饭出趟差吧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