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鱼傻乎乎仰起头。小狗球球也仰起头。
两双眼睛都水光光的,看得人心头发软。
孟芳平没发觉自己笑了,嘴角翘起,眼尾的笑意流露出来。
“我想你应该没忘记回礼的事。”
姜小鱼想起来了,之前孟芳平和孟栖都要送他礼物,他执着回礼,但想不到送什么,孟芳平说慢慢想,他为了防止忘记,还叫孟芳平提醒他,
他用光洁的手臂擦擦脸颊的水珠,目光左右晃动,小声说:“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回来的。”
孟芳平微笑:“不是你选择了口头提醒吗?”
姜小鱼呐呐道:“打电话也算口头提醒吧。”
“但不及如今我站在这里来得震撼,我想,你应该不会忘记了。”
“……可是。”
他悄悄瞥过去,“我还是没想好怎么办?”
“那就慢慢想。”
洗得差不多,他拧紧开关,慢条斯理地脱下白色胶手套。那手套很有弹性,互相撞击,发出了奇怪的啪啪声。
姜小鱼目光追随过去,在那凸起的青筋脉络上面流留忘返。那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,男人都有的体表特征,他却觉得莫名色气。
孟芳平拎着手套,对他一笑:“如果你一直想不出来,为了防止你忘记,那我只好经常回来提醒你了。”
姜小鱼微张着唇,“我应该没有听错。”
“如果不嫌麻烦,我可以再重复一遍。”
姜小鱼伸手制止,“不用了,我听得很清楚,也听得很明白。”
他定定看着孟芳平,目光发飘,声音也发飘,像喝了甜甜的果酒,不小心醉倒在云端上。
他站起来,有些摇晃,嗓音也变得摇晃:“我肯定记不起来的,所以你要经常回来,经常提醒我。”
孟芳平笑意加深,“义不容辞。”
“汪汪!”
小白狗无人搭理,很失落地寻找另一个人的安慰。
孟栖抱起它,准备回去给它吹干毛发,边说:“我们都是被人遗忘的。其实我也能经常给姜小鱼提醒,毕竟那份回礼有我一份,不必麻烦大哥回来,对不对?”
小白狗“汪”了一声。
孟栖听不懂,但不妨碍他添加另外的意思,“你也觉得我可怜啊。这明明是三个人的游戏,到最后参与者只剩下两个人了。而我,没有邀请函。”
说着说着,没什么意思,像自怨自艾。
他抱着狗离开,“叔伯带你去吹头发喽!”
留下花园里的两个人收拾残局。
“对了,是谁替我照顾的花?照顾得很好。”
姜小鱼抓了抓头发,“我有替你给花浇水,还有孟栖,王婶,妈妈,叔叔偶尔回家也会给你花房里的花浇水……”
“希望你们是岔开时间的。不是每个人都在同一天心血来潮去给我的花浇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