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是说言儿?&rdo;
徒靳冷哼一声以做回答。
&ldo;那孩子也不容易,你也别太呵责他了。&rdo;
&ldo;哼,不是他的错我不会怪在他身上,可是他做的事,他想跑也跑不了!&rdo;
舟伯尧轻叹口气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他现在是真的没什么闲心多管闲事了。
一行人为了尽快回府,除了三人外均是骑马,徒靳和舟伯尧因为身份缘故,不宜露面,因此选了马车,唯独隐言,只有一双腿脚。
徒步追上马速对于隐言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,他在九岁的时候便能做到,只是近来身体几度受创,不免在疾行运功时又一次让伤口绽裂,额头处也渗出了些细密的汗珠。他并没有觉得徒靳这样的安排有何不妥,或是自己这样做会有损名誉,只是按照父亲的吩咐尽力做到最好。这次的事确实是他不对,甚至可以说是他算计了父亲,因此无论被怎样对待,隐言都毫无怨言,更何况,徒靳并没有赶他出府。对于父亲的举动,隐言其实是心怀感激的,虽然无论如何他都会让自己在暮阳府里呆到最后,但能够这样和谐的朝夕相处,显然比他所期望的好得太多,如果可以,他并不想打破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,即便只是侍卫或者仆从。
在徒靳这里,隐言从来就没有底线,毕竟,谁会与自己的父母计较得失,在意身份,纠结于谁对谁错呢?隐言的孝或许与其他儿女不太相同,他不需要得到,只要徒靳肯接受,那便足够了。然而,他的孝又与其他子女不尽相同,细心的照料,无微不至的关怀,不失判断的尊敬,只是,他表现得更加霸道。对于现在的隐言来说,几乎没有什么是他给不了的,他有能力也又义务满足父亲的所有要求,那么,何乐而不为?
直到很久后徒靳才发现,隐言的孝很伟大,却又很卑微,他的孩子足够聪明,有时却又很傻,他的幸福很简单,却渺小得令人心碎。
只是那时,隐言如白纸般的世界已经被他画上太多笔墨,一如那身上层层叠叠的伤口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 下章‐‐
&ldo;十下。&rdo;
第24章受罚
&ldo;还有不到十公里路程了,坚持住!&rdo;君忍策马来到隐言身边,小声对他说道。
隐言有些疑惑的看过去&ldo;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坚持不住?&rdo;
弩起嘴指了指隐言的腰侧,隐言顺着目光看过去,看到了被自己血色晕染的一片鲜红,皱了皱眉,又要换衣服了。
对于这种明显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懊恼作出的反应,君忍只能鄙视的翻了个白眼,拜托,那可是三层白纱加上两层衣料的厚度,普通人至少该慌张一下的吧。这人的身体状况明显已经很差了,也不知是装得还是根本就没有痛感,怎么好似没事人一样。
&ldo;喂,你之前说能帮我打通关元,好让功力有所进展,真的还是假的?&rdo;
隐言如幻影般的速度丝毫未减,淡淡道&ldo;假的。&rdo;
君忍险些从马上摔下来,不由低咒一声&ldo;老子不过是问问,至于嘛。&rdo;不知为何,君忍就是知道隐言的这一句才是假的,他不过是想心里有点底才问了问,这人的性格还真是恶劣得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