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易激动了:“可以的,到时我们炼制点好丹药塞进去。”
“对,就算将来我们离开了,依旧要将大名留在这个大陆上,过上几百年上千年,都会有人记得我们。”
外面听着的纪远抽抽嘴角:“你家风鸣好有雄心。”
白乔墨道:“即便没有这些,鸣弟的大名也会一直留在这飞虹大陆上。”
有风鸣在的地方,即便是在海底深处,大家也不会觉得无聊。
纪远和白乔墨忙着设计阵法陷阱,务必要加大难度,让闯入者无法轻易过关。
风鸣和秋易就忙着查到原主人更多的身份线索,以及他的过往。
几兽就在遗府内撒欢,等出去后,除了小蛇,他们又得待在宠兽袋里,所以不能浪费现在的时间。
转眼就两天过去,白乔墨和纪远将遗府内的阵法改得面目全非,已找不到原来阵法的痕迹了,大半出自白乔墨的手,小半是纪远的贡献。
纪远深刻认识到,原来白乔墨和风鸣真的是一路人,别看白乔墨表现得很正人君子,谁见着他都会觉得此人正直得很,但布置的阵法陷阱那叫坑死人不偿命。
原来阵法还可以这样运用,原来只要稍稍一改动,无伤大雅的阵法就能变成坑人利器。
纪远一直以为他是内有沟壑的人,不然也不会在皇室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,并且还获得不少赞誉。
可现在跟白乔墨一相比,他才知道自己差得远了。
他不知道,大多坑人的阵法都是白乔墨在上一世用过的,他那时独自一人闯荡,面对的敌人不少,靠自己单打独斗很容易吃亏。
亏吃多了,他就动起了阵法的脑筋,用阵法反过来算计别人,将自己吃的亏都还回去。
也正是因此缘故,他才会努力钻研阵法,后来渐渐地钻研出兴趣,不过那时基础到底欠缺了些。
那时学阵法就是反击敌人的,因而相比阵法的其他效用,他更擅长坑别人的阵法,有从别处学来的,有自己挖空心思想出来的,且越使用越灵活。
他的水平是从实战中来的,纪远比不上他,那是缺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实践历炼。
实践出真知。
如今,这座遗府内机关重重,一不小心就会踩进一处陷阱之中,反正风鸣和秋易都老实待在书房内,不会出去走动的。
几兽也被他们拴着,免得外人还没进来,它们先去触动了陷阱。
“找到新的线索没?”
风鸣取出几本册子,打开不同的页面让他们看:“你们看,这位陆前辈还曾经加入过金甲卫一段时间的,等于为朝廷做过事,但后来突然脱离朝廷,愤而离去,应该是陆前辈在加入那段时间内发现了什么吧。”
秋易没说话,因为涉及到东木皇室,他这与皇帝有血缘关系的外孙实在没法说什么。
皇室的许多秘密他并不是很清楚,他如今也逐渐意识到,皇室并不如他以为的那样光鲜。
白乔墨和纪远也很讶异,陆前辈居然还加入过金甲卫,太过意外了。
尤其是纪远,陆前辈的这一段经历他根本不知道,他看过的记载中根本就没有提到过,是皇室刻意遮掩掉了吧。
“还有这里,陆前辈说天下乌鸦一般黑,几大势力都是一样的,将大陆所有修者掌控在手,操纵他们的命运,陆前辈想要搏一个前程,但显然他最后失败了。”
“陆前辈不愿意成为皇室的囚徒,被打上皇家的烙印,不得自由,一生都为他们操控摆布。”
纪远看得冷笑一声:“我早料到想要通过皇室的途径离开飞虹大陆,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,看来这代价就是陆前辈所说的自由了,即便离开飞虹大陆,也得继续为皇室卖命吧,受他们摆布,这是要逼迫修者自愿地魂海中打上他们的烙印吧,等于成为他们的奴仆。”
秋易惊了:“这么严重?”
之前看到这些记载,他没想得那么深,真如纪师兄所说的话,有哪个天才修者愿意受此屈辱。
白乔墨淡淡道:“之前在赤日城遇到孔照大人时,他就曾劝说我加入银甲卫,为朝廷做事,他说过,只在加入朝廷,才能获得更好的发展空间。”
纪远嘲讽道:“是和陆前辈一样吧,陆前辈当时估计也是被这样的言辞打动,加入了进去,但最后发现真相竟是如此,不惜反出朝廷,最后还被朝廷以莫须有的罪名通缉了。”
秋易怔怔道:“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途径离开吗?非得要这般吗?”
纪远坚定道:“一定有办法的,没有办法的话,我们就自己打开一条道,我和白兄会成为这个大陆上最出色的阵法师,凭我们联手,还不能构建出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?”
“我们手上有娄前辈留下的传送阵,白兄的阵法天赋又如此之高,陆前辈办不到的事,我们一定能够办到。”
白乔墨拍拍纪远的肩,纪远比他还有志气,他当初是靠着另一个传送通道才得以离开,纪远想的是却是凭借自己力量架构一条通道离开。
风鸣这时却出声道:“干嘛要费那么大力气自己构建,直接找一条不就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