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府外。
李鹤聿、庄瑾、高奇三个少年,都看着崔岘。
庄瑾迟疑道:“岘弟,咱们真要去找裴坚吗?你是不知道,他昨日竟然旷考了县试,我猜他祖父、祖母现在肯定在震怒。”
“咱们现在进去,少不得被牵连挨骂。”
李鹤聿、高奇忙不迭点头。
崔岘闻言摇头道:“不会的,不管是裴祖父,还是大哥,现在都盼着咱们进去哩。”
昨日,崔岘上了裴府的马车,但是却并未去桃花山林游玩。
他去庄瑾家借住了一晚。
今日一早,便喊着高奇三人,赶来裴府。
盼着咱们进去?
听到崔岘这话,庄瑾三人都很是纳闷,但还是选择叩开了裴府的大门。
开门的管家瞧见崔岘,神情一愣,赶紧将裴崇青喊来。
裴老爷子急急出来,说道:“岘哥儿,你不是答应好了,离开几天,让祖父训诫裴坚那厮的吗?”
崔岘朝着裴老爷子一拱手,说道:“是啊,祖父教训孙子,岘无权干涉。
但是祖父,岘只答应了您,要暂时离开几天。
可没跟您约定,具体是几天啊。”
说到这里。
他抬起头来,认真道:“我知道,祖父您嘴上不说,心里肯定也是担心大哥的。
祖父,我也很担心大哥。
所以,您让我们进去吧。”
看着崔岘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关切和担忧,裴崇青很是动容。
少年的纯粹友谊,当真让人感慨又羡慕啊。
片刻后,裴老爷子摆摆手:“好,你们进去吧。”
庄瑾三人,赶紧跟着崔岘进去。
他们仨到现在,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但不妨碍他们幸灾乐祸啊!
“裴坚!
好哥哥!
你还活着嘛!”
庄瑾第一个冲进裴坚的小院,非常不客气的推开他的卧室门,大声嘲笑道:“昨晚挨打了吗?你有没有掉眼泪啊,跟兄弟们说——哎哟!”
没等庄瑾把话说完。
裴坚突然冲过来,一把抱住他,哭道:“庄瑾,我该死,我真该死啊!
我把岘弟害惨了!”
啊?
庄瑾傻了。
眼看裴坚在自已身上哭的鼻涕横流,他忍住嫌弃,指向门口,迟疑道:“岘弟不是就在这里吗?你怎么把他害惨啦?”
裴坚哭声骤停,猛然抬头。